饭桌上依然没有宴连。
这是宴家夫妇俩打心眼里接受傅行此之后的第一次正式会晤,宴其盛没再端着架子,一个劲灌准女婿酒,男人嘛,酒场上最容易培养感情了。
老丈人灌的酒,傅行此哪敢不从,连推脱都不带有的,诚诚实实一杯接一杯。
都是老家家酿的白酒,真材实料,劲大得吓人。最后宴随看不下去了,拦着傅行此的酒盏不肯再让他喝,冲宴其盛喊停:“爸,你差不多行了吧?哪有这么喝白酒的。”
宴其盛没喝尽兴,瞪宴随:“还没嫁呢,就胳膊肘子向着人家了。”
女儿都要被拐跑了,灌他几杯酒怎么了?
“行了行了,年轻人谁爱喝臭烘烘的白酒,闻着都熏人。”罗子琴也帮腔,然后问傅行此,“行此还好吗?”
傅行此面上看不出明显的异样,微微一笑:“我没事。”
语速已经慢了一轮了。
喝了酒没法开车,于是傅行此顺理成章留宿,头一次住进宴随那富丽堂皇堪比皇宫的房间。
睡前,宴随说想吃冰淇淋。
傅行此当然不让:“刚喊完痛经,你能不能长点记性?”
宴随:“可我现在不痛了。”
傅行此:“现在十二月,是吃冰淇淋的季节吗?你傅明灼附体啊?”
原本澡都洗完了睡衣也换上了,宴随就那么随口一说,但被他一反对,她的逆反心理就上来了:“对,我现在是灼灼。哥哥我要吃冰淇淋。”
傅行此:“……”
软磨硬泡半天,达成协议,让她尝一口,剩下的归他。
于是,躺下了的两人又换上衣服出门去便利店。
萧瑟冬夜,傅行此从便利店出来,脸色跟手里拎着的冰淇淋差不多冰。
宴随双手揣兜,嫌冷不愿意把手拿出来,心安理得使唤他,拿捏着他最受不了的绵软嗓音:“打开呀。”
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很多时候女人的嘴也好不到哪里去。
例如宴随舔了一口冰淇淋,死活不肯按照约定停止。
两人在寒风中展开了拉锯战。
“宴随你还能不能说话算话了?”
“再一口,就一口。”
“免谈。”
最后是宴随先罢休的,她的动作和表情都还维持着先前耍无赖的样子,视线则越过傅行此,定格在他背后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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