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傅行此顺着她的视线转身。
是宴连。
她正从一辆车的副驾驶座下来。
隔得不远,可以清晰看到驾驶室是个男人。
宴连没有立刻关上车门,又和车内的男人说了几句话,虽然全程表情疏淡,但感觉得出来,他们的相处是比较轻松自在的。
这个男人,宴随和傅行此都见过。
宴随见过他将宴连从车水马龙中拯救回来,傅行此知道他参与了宴其盛的手术。
宴连半背对着傅行此和宴随的方向,并没有发现他们两个,结束谈话后,她道了别将车门关上,朝小区内走去。
医生没有立刻离开,一直等到宴连的身影走到小区门口,转头发现他还在,朝他挥挥手示意他离去,他才打了转向灯掉头。
宴随和傅行此彼此对视一眼。
“回去吧。”傅行此说着,将冰淇淋塞进垃圾桶,朝宴随伸手。
宴随将手放进他的掌心,被暖洋洋的温度包裹起来。
傅行此问:“冷吗?”
“不冷。”
傅行此感受着她手的冰凉,反唇相讥:“吃了冰淇淋换我我也不敢说冷。”
月明星稀,呼吸间白气盘旋,他们走得很缓慢,依偎的身影在一盏盏的路灯下长长短短地变化。
天都在帮他们,多年前那段往事的最后一个当事人也在渐渐走出画地为牢的困境。
*
感情持续稳定升温中,但始终没人提宴随说24岁要结婚的事情。
时间继续不急不缓地前行。
一晃便来到年底,整座城市充满着迎新年的气氛,挂满灯笼张灯结彩,傅明灼的学校将在12月31号下午召开本学期的家长会。
傅行此没空。
30号晚上,傅明灼打电话给宴随,要她代为参加。
这种名不符其实的活,宴随并不是很想揽,遂推脱:“可是姐姐明天也有点忙。”
傅明灼在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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