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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行二,该叫二爷。其实辈分全都叫乱了,但没人在意,他们只管表达尊敬,不去讨论复杂的人伦关系。齐金明是还没开春时出发的,到了快冬天的时候,行里都知道了有个辜二爷,知道二爷的身份标志是一只戒指,永远戴在手上,以此发号施令。

在工作中,我逐渐解开了很多谜团,譬如,困扰数个家族一百来年的断子绝孙之谜。我研究了辜、白、齐、胡四个家族的族谱,发现自从盗得玉榻之后,他们自诩是盗墓四圣手,精神一家人,必须联姻起来,以保证四个家族的兴旺,也保住四个家族间的秘密。正是因为一百多年来在家族内交叉婚育、近亲生子,导致后代出现性别难分化、失去生育能力等病征,严重的甚至像白润麒的儿子一样身患绝症。其他三家有钱,能砸钱治病救人,只有齐家祖祖辈辈当伙计,无产阶级没有文化,搞封建迷信最起劲。他们真以为自家断子绝孙了,破罐子破摔,重A轻O思想深入人心。

我研究到后来实在是不想继续,老觉得自己是袁隆平,什么纯种什么杂交,搞得头都大了。跟胡家人打电话的时候,我只说鼓励后辈去交外姓朋友,也没说为什么。辜玉环相亲的时候,还是我去把的关,我说最好找个生育能力强大的,俗话叫好生养。他说哥我以前咋没发现你是个繁殖癌,我说我搞丁克的时候你小子还没生育能力呢。

我还是住在郊区,辜玉环偶尔会来看我,开车拉货来给我补充物资,但大多数时候我是一个人。我学习古人,晴耕雨读,手倦抛书,从此过上了隐居生活。

郊外的娱乐活动很少,我也不看电视不玩游戏,唯有看看书写写字。可人年纪一上来,就越来越看不进书,偶尔提起勇气看上一看,看书的时候也满脑子都是齐金明。出太阳的时候,我就想起和齐金明在北京的屋顶上;下雨的时候,我就想起和他在仙草堂的厢房里;下雪的时候,我就想起和他在西藏的喇|嘛庙里面。仔细数来,我和齐金明认识了四年,第四年一面未见,但他如何笑,如何说话,如何耍贱,如何温柔,那些样子我都一一记得,且一日比一日鲜活。

一个人的夜里,我躺在齐金明的床上,想着他自渎。泄了以后,抬头望见他挂在墙上的《西湖图卷》,我心情复杂。隔水上不止有我的盖章题字,也有他的姓名章。他的章子简单,「金明」二字,我想他一定知道这是真迹,但不在意,喜欢就盖上自己的章子,这人真有几近癫狂的魄力。我和辜松年当初的痛心疾首,被他衬得一文不值。

除了这上面有他的章子,齐金明离开时还留下一张彩笺,上面也有金明章。他还配了一首诗在旁边:一别行千里,来时未有期。月中三十日,无夜不相思。

我把齐金明的留言按在胸口,上面泪流满面,下面也是泪流满面。齐金明可能在很多地方,在陕西,在河南,在山东,这些地方文物古迹都多,他要是步子再迈大一点,说不定还能跑到国外去了,但不管走得多远,他向我许诺,每夜都会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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