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可以回家?”
“可以,你的身体很好,年轻人恢复快,至多两三天疼痛就会消失。”
沈宝寅又是道谢。
陈威廉和几个同事也纷纷道谢。
出诊室时沈宝寅瞧见门边蹲了个灰扑扑身影,一群人对着沈宝寅嘘寒问暖,那人闻声抬头,沈宝寅看见他的脸,认出原来是阿庆。
看见他,阿庆马上站起来,犹豫地朝他走过来,脸色愧疚而痛苦。
“对不起,沈少爷。”
他一出现,身旁几人静了下来,陈威廉看沈宝寅不出声,硬着头皮小声道:“阿寅,他父亲昨天刚去世,所以今天才迷迷糊糊。”
沈宝寅其实有点怪他,但看到他畏畏缩缩模样,又听到这样真相,气也消了。
他微笑朝阿庆道:“你之前都叫我名字。”
阿庆神色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好一会儿,又凑过来些,神色感动中夹杂痛苦,由于五官并不好看,这副样子看上去有些滑稽:“阿寅,你有没有事?我好后悔当时没抓住,你放心,你的医药费我都会负责,我知道你可能看不上,但是你康复前我每天都给你送补品吃,燕窝鱼翅,人参金钱肚,你爱吃哪种呢……你……”
沈宝寅看他欲哭无泪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但他忘记自己还受伤,一笑胸口立马痛起来。
他皱着眉毛咳起来,漂亮的人就连痛苦也是那么引人怜爱,陈威廉好像也受了伤,表现得比他还痛,蹲下来紧张道:“小口呼吸,小口呼吸!”
沈宝寅把他推开要他别大惊小怪,只对着阿庆道:“我怎么?”
阿庆嗫嚅:“你能不能不要开除我。我阿妹念书,阿妈看不见,给人织渔网赚钱,一张网才十蚊,渔期我还要下海捕鱼贴补家里。我不能失去这个工作……”
沈宝寅笑容更深了,他道:“你提了这么多要求,只给我送补品哪里够?”
阿庆脸色一白,说:“我身上只有五千块,剩下的钱都在银行,五年定期,为阿妹攒大学学费,一年后到期取出来给你行不行……”
这小子居然在苦巴巴数自己口袋里的钱够不够沈宝寅胃口。
真是个呆头呆脑的,简直让人不忍直视。陈威廉刚才就已经看出沈宝寅意图,此时只在旁边忍笑。
沈宝寅怕再逗下去阿庆要去卖血偿债,干脆摆明:“你的钱我看不上,补品也是一样。如果真想补偿我,我康复之后,如果再要搬面粉,你把我的份也要做完。”
阿庆好似被巨大惊喜砸中,愣了一下眼里绽放巨大光辉:“你不怪我。”
“一个意外,我没追究,你也不要在意。”
“以后有要用力气的地方,只要你需要,我一定到!”
沈宝寅笑了,不太当回事,摆摆手:“好。”
来时是坐救护车,回去是陈威廉开车送。
沈宝寅跟着陈威廉到达他的座驾旁边,一辆几年前产自德国的捷达,这不是他理想的交通工具,也觉得陈威廉年薪六位数却还坐这样档次的车有点吝啬,不过情况所迫,只能勉强坐上去。
陈威廉拉开副驾驶,转头要扶沈宝寅上车,却看见沈宝寅自顾自拉开后座已经坐进去。他叹口气,回驾驶室开车。
沈宝寅一上车便闭上眼休息,陈威廉想同他聊天,又怕打扰,一路从后视镜看他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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