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食物的成分含量、有人为新品的造型倒模,总之每个人都很忙碌,没人有空讨好太子爷。
沈宝寅学了些东西,但都是些不轻不重的事情,第一天去,计算机都不会打开,慢慢的,可以帮其他同事做表格,打杂工作炉火纯青。
和陈威廉相处时间最长,他能够格和丰霆坐一间会议室开会,沈宝寅就知道他职位不低。来了以后发现果然是,研发部副总。一开始只在公司里交集,后来开始约着一起吃午餐,下班后偶尔小酌一杯。
沈宝寅是吃喝玩乐的个中高手,陈威廉早有耳闻他在猎艳场上的赫赫声名,第一次去到夜总会门口,怀疑是鸡窦,推脱半天不愿意进门,沈宝寅耐着性子哄了好一会儿,最后有点生气了,皱着眉看着他,说:“不是带你招妓。”
被看穿了,陈威廉局促得脸通红,说着:“不是,不是这个意思。”终于愿意和他进去,然后发现只是家清吧。
坐下以后,沈宝寅给他点了杯“clean sheet”。清白之身。
陈威廉领会到他在取笑自己,一张白面庞忽地通红。他说:“对不住,我还以为……”
“我的名声真的那样坏?”沈宝寅露出了个迷茫的神色。
“……说实话嘛,是有点。”
沈宝寅略微有些惊讶,突然笑了,说:“我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相亲失败,之前我还认为是本人长得有碍瞻观,原来是风评太差。”
陈威廉今年三十二,身家百万,称得上本埠黄金单身汉之一,条件非常优越,却因为不够风趣、工作忙碌等等原因拍拖失败。
他倒是不急,家中老母却坐不住,所以近日正为相亲而焦头烂额,听了沈宝寅这话,忍不住生出同病相怜之感,道:“不,你很好看。”
脱口而出后,看到沈宝寅微微尴尬的神色,心里懊恼,忙转移话题:“你才多大,就要相亲?”
沈宝寅哪需要相亲,听到有人背地说陈威廉相亲大王,故意说着玩儿。
顺着陈威廉这句话,他马上也翻过这一页,说:“我原先也不清楚我老爸为什么急着让我结婚,今天同你聊天,总算令我知晓,原来别人都是那么看我,难怪我爸觉得我玩心太重,要找个管家婆拴住我。”
“你没做过别人怎么会说你,空穴不来风。”
沈宝寅微笑道:“谁知道,要不是你告诉我,我都不知我在别人心里形象那么糟糕。那些人太讨厌,我只是和朋友去喝酒,最多给替我倒酒的女孩子递过小费,寒冬腊月,穿得那样少,腿都冻红啦,她们做事也不容易。”
陈威廉一时没说话,说实话,沈宝寅本人的剖白和新闻上的沈宝寅简直称得上割裂。
而且沈宝寅现在只有一张嘴在说,八卦周刊上可是图文并茂。他知道不该相信当事人单方面的说法,每个人都只会陈述对自己有利的言语。
但此刻,看着沈宝寅困惑而略带委屈的表情,还有诚恳亮晶晶双眼,他心里的怀疑不可抑制的减少大半,甚至忍不住想要开解他。
人要转性是很难的,陈威廉更愿意相信,沈宝寅本性就是纯真热情,只是不太设防,甚至太傻,一个爱喝酒却多年来不幸遭到造谣的豪门少爷罢了,很多人更愿意看到富豪的后代原来也不成器这样的新闻,才让沈宝寅被误解。
这时“清白之身”调好送到了桌上,陈威廉赶紧举杯,说:“以后,至少相信这些不稽流言的人里,肯定没有我。”
他终于完全地对沈宝寅敞开了心扉,并且相信了沈宝寅这些年的飞短流长都是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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