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浅水湾,沈宝寅下车了,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比如赞扬沈宝寅胸怀宽广为人善良,他今天再次对他刮目相看。沈宝寅常常受人误会,他觉得他的夸赞对沈宝寅来说应该安慰良多。
可惜沈宝寅没看出他意图,匆匆下车,含笑朝他说了句“多谢”转身就走,一次都未回头看。
他在原地站了半天,回味着沈宝寅的笑容,过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走了。
沈振东早得到沈宝寅受伤消息,若不是沈宝寅在电话里说没有事马上就回家,早一脚油门轰去医院。
他在家中急得围着客厅绕圈,丰姗拿折扇在一旁给他扇风消火,劝了半天才肯坐下等,见儿子全须全尾到家,眼含热泪扑上去拉着沈宝寅转着圈检查身体。
丰姗也慢慢走过来,担忧问:“阿寅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宝寅权当看不见她,只顾安抚老父亲:“都说我没有事,四肢健在,头脑清晰,没有被一袋面粉砸成白痴,还能找到回家路。”
丰姗脸色僵硬站在一边,沈振东一心在儿子身上,没有发现妻子受到冷落,刚放心一秒钟,又被沈宝寅玩笑气笑,说:“要你跟你大哥学习,你偏偏跑去做蛋糕!”
如果是其他人带沈宝寅,他说不定会怀疑宝贝儿子宁愿搬面粉也不要待在办公室舒舒服服上班是不是受人欺负。
但带沈宝寅的是丰霆,而丰霆为人他再清楚不过,铁面无私,如果沈宝寅愿意学,他不会不教,所以沈宝寅串岗一定是自己决定。
沈宝寅道:“我怎么没跟他学习,大哥以前就是从最底层做起,我做蛋糕也是学他。”
沈振东说:“讲不过你,你总是有道理,好了,回房去吧,今天受到惊吓,去泡个澡好好休息,吃饭让人叫你。”
沈宝寅说:“没有胃口,不必叫我。”
沈振东说:“好歹吃一点,我叫人送你房里。”
沈宝寅摆摆手往楼上走:“送来我也不想吃,不要吵我睡觉。”
沈振东只好作罢。
劳顿一整日,沈宝寅澡也懒得洗,慢吞吞脱掉鞋袜和外衣外裤,一骨碌进入被窝补觉。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
他把灯打开,左右看了看,自己睡的这边床单上有褶皱,另侧床单居然也有凌乱睡痕。
沈宝寅呆了一呆,他向来知道自己是个睡觉不太规矩的人,晚上在床头入睡,早晨说不定翻到床尾。但也没想到今日已经这么累,自己还有精力在床上烙饼。
这时,他又闻到一股奇异味道,抬手嗅了嗅,发现是医院的消毒水味道。
当时累了没在意,此刻倒是不太能忍受了,当即嫌弃地进了浴室将自己好一番洗洗涮涮。
出来以后发现床边悄无声息坐了个背对着他的男人,黑色丝绸睡衣,高大的背脊微弯,单手拿着他搁在床边几上没翻几页的英文原籍小说,正津津有味地仔细品读。
沈宝寅让他吓一跳,看清楚是丰霆,更加没好脸色。这人找他只有一件事,平常你情我愿苟合倒也无所谓,今天他浑身不舒服,再看到丰霆只觉得两条腿更疼了。
他踱步过去,头发上的水没擦干,往丰霆身上凑,一把夺走他手里自己的书,晃了一下脑袋,把水珠甩到丰霆脸上,道:“你妈没教过你不要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吗?”
丰霆抬头看他,沈宝寅的皮肤一直都很白,比砂糖还白,过了水更是散发着一种甜腻的气息,像葡萄上的霜。
“人都是我的,书算什么。”喉结攒动一下,他把沈宝寅扯过来摁在自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