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这套。”京澄翻个白眼,“你小子,还真让你给我当上皇婶了。”
“不好意思,就是这么厉害。”徐篱山语气谦卑,“以后殿下再打你时,我会替你说两句话的。”
京澄说:“滚蛋。”
“礼部筹办婚宴,我便过来瞧瞧。”京珉打量徐篱山,“昨儿你回来得晚,今早我也要入宫,方才来得及问你,在北郊那几日一切都好?”
“好着呢,一根头发丝都没少。”徐篱山扶着京珉落座,“倒是你,脸色瞧着好了不少。”
“那么多珍贵药材养着,自然好得快些,况且有句话叫做人逢喜事精神爽,你要同皇叔成婚,我自然高兴。”京珉说着看向曲港,“这位就是曲刺史家的公子吧,果然一表人才。”
曲港行礼,“曲港见过二殿下、五殿下。”
京珉颔首,道:“不必多礼,对了,怎么不见小凤?”
“在屋里躲清闲呢。”徐篱山说,“离家出走中,都别去招惹他。”
京珉道:“今日在宫中碰见褚世子,他瞧着精神不佳,眼下都有乌青了。”
别是憋了一夜的怒气吧,徐篱山打了个哆嗦,说:“对了,宁妃和六皇子要怎么处置?”
“方有名与宁妃火烧清仪宫,意图双双自焚,火势被灭,宁妃如今被软禁在清仪宫,方有名则被付少将军当场降服,羁押在金昭卫狱中。此人由刑部、金昭卫共审,昨夜褚世子在狱中待了一夜,今早便将供状呈到了御前。”京珉缓缓道,“后妃与外人有染,此事到底不可广而告之,因此罪名便少了秽乱宫闱这一项。”
“仅仅是行刺陛下与殿下就够他们喝一壶了。”徐篱山不太关心这些个人,问,“宁远伯府会如何?”
京珉说:“六弟与宁妃的罪名是谋逆作乱,宁远伯府本该举家流放,但父皇仁慈,只下令剥夺伯爵、两日内迁出兰京。”
“……”徐篱山叹了口气。
“宁远伯府今日已经被贴条了,仆役纷纷遣散。”京澄拍拍徐篱山的肩膀,“想去就去吧,晚了就来不及道别了。”
徐篱山起身,说:“那我们晚些时候逢君欢见吧,今晚我请客。现下,我先行一步。”
出门正撞上褚凤,徐篱山便道:“一道走吧。”
*
一箱一箱的东西从宁远伯府搬出来,引得周遭百姓唏嘘不已。
“往日高门煊赫,如今却门庭冷落,真叫人始料不及啊。”
“好歹保全了一家子的性命,总比那些被抄家灭族的好。”
“……”
“哭什么哭?”一家子从大门走出,师夫人转身训斥身后三两个落泪的儿女,“又不是让你们上断头台,哭成这样做什么?都给我挺起腰、抬起头来,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
“娘,别人都在看我——”
师夫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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