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往他头上扣淫锅。”
“是我胡说吗,是大家都在传,说昨儿夜里您二位在揽月湖边交/欢,丝毫不顾及旁人!”曲港在徐篱山懵然的目光中拍拍巴掌,“揽月湖附近那么多客栈,我出钱给你们包圆了,以后请你们注意亲昵的场合和尺度,好吗?”
徐篱山举起四根手指,严肃地说:“第一,我们只是亲嘴,绝对没有到交/欢的地步。第二,为什么别人可以在那里亲嘴,我们不可以?第三,我们辛辛苦苦地拉动话本市场,娱乐兰京百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奉劝你说话尊重一点!”
曲港无言以对,想了想才问:“所以你们为什么要去那里亲嘴?”
“亲嘴是一种具备临时性、随意性的不可控制的一种亲密行为。”徐篱山叹气,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说,“港港,等你有了心上人,自然就明白了。”
“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心上人。”曲港惆怅地叹一声气,而后气势昂扬地说,“想当年,你向我介绍了何为‘单身主义’并且十分详细地描述了‘单身’的好处,将我拖下了水,如今你却毅然决然地背叛了我们单身教,选择成婚,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却要誓死捍卫单身教的尊严!”
“都小心些,别把少爷晒的画踩到了!”
猗猗在院子里嘱咐前来装饰汍澜院的小厮丫鬟们,徐篱山听着那热闹劲儿,说:“那会儿我是真不觉得往后会喜欢上谁,咱们天天凑在一起玩的时间都不够,哪有空闲谈情说爱?刚回兰京的时候,我心里忐忑极了,你不知道我初见京纾的时候有多害怕,在那样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人面前耍把戏和在脑袋上悬刀没差别,生或死都取决于他的一念之间……谁能想到我与他能有今日呢。”
“人海茫茫,能得一欢喜之人也是幸事。”曲港拍拍他的肩膀,“既然要成婚了,以后就好好过吧。”
院子里的几个小厮抖开了大红丝绦,徐篱山盯着那喜庆的颜色,说:“喜宴都是这般热闹,可热闹又能留几时呢?”
曲港听出点意思,说:“你还没成婚呢,就想着要散伙了?”
“不是我想,是大多都会这样。”徐篱山说。
曲港就近择选例子,说:“你爹和他夫人过了大半辈子,不也没散伙吗?”
“不一样的,他们是家族联姻,相敬如宾便是最好了,只要互相尊重就不会出现太多摩擦,本就不存在的感情也不会在时间的锉磨之下逐渐消散甚至化为怨憎。”徐篱山说。
有道理,曲港说:“那我家老两口也没散伙啊。”
曲家夫妇少年夫妻,携手走到如今,平日里很是腻歪,每每吵架也必定是鸡犬不宁,逗得徐篱山发乐。可如今再想起,徐篱山忘不了两人吵架时曲夫人必说的那句:如果没有儿子,我早就让你滚蛋了。
这话不好同曲港说,可徐篱山发现自己记得很清楚。
曲家夫妇那般的感情都少不得儿子来维持,那他和京纾以后该用什么来维持?
曲港见徐篱山表情郁郁,不禁说:“山儿,我发现你在这件事上格外的不通透。要我说啊,聚散皆是缘,如今感情甚笃,那就好好珍惜,往后若真有感情破碎的一日,那你拍拍屁股就走人,还要为他伤心难过不成?”
“可我不想要破碎的那一天啊。”徐篱山叹气,“根据我的经验,好多恋人谈恋爱时很是甜蜜,一旦踏入婚姻的坟墓,这段感情还真的就离死不远了。事实证明有一句话还真是更古不变的真理。”
曲港好奇,“啥?”
徐篱山一字一顿地说:“距离产生美。”
很默契地不需要再多问,曲港揉了揉脑袋,说:“希望你不会被殿下扒掉一层皮吧。”
“少爷!”猗猗在外头传话,“二殿下和五殿下来了!”
屋内两人起身相迎。
徐篱山让猗猗奉茶,笑道:“贵客临门,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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