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夜班就得有平安符镇着。”雷震东神态自若,“刚好,我们请的师父也是灵山庙里头的。不打扰了,我们还得赶着九点钟的起棺吉时呢。”
雷震东打完了招呼,扬手叫了辆车,带着小腹微微隆起的女人上车而去。
周锡兵握紧了妻子的手,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察觉到不对劲的。又是从哪儿找来的人,冒充沈青?
☆、102.疯狂挖土机
王汀看着丈夫, 有些迟疑:“我们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情况明显不对劲,他们这是要有大动作了吗?那女的虽然装得柔弱,可从手就能看出来, 那是个拿过硬家伙的角色。雷震东不是已经退伍十多年了吗?
周锡兵盯着绝尘而去的汽车, 若有所思, 最终还是摇摇头:“他们应该有他们的计划,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过去打扰。免得到时候帮不上忙, 反而打草惊蛇。”
都已经找人假扮孕妇了, 这两位显然是诱饵。
两边不是同一个系统底下的, 关系也一直都很微妙。双边协作, 事先肯定得安排好,谁都不好贸然插手对方的事, 搞不好就是多管闲事。
“我们先过去处理我们的事。”
王汀叹了口气:“可惜案发现场小区早几年就拆迁重建了,不然还能过去看看。”
十八年的时间,足够整个城市改头换面。曾经淋漓着鲜血的土地, 现在已经变成了商业街,新开的城市广场人来人往, 好不热闹。
即使没有拆迁,房改房政策之后, 房子的产权也归了个人。城市的中心都在迁徙,有经济能力的人也早早将房子转手给别人,重新去新小区购买配套设施更全面的新房。
也许真像沈青说的那样, 除了她自己, 早就没人记得她母亲的死亡。
在这一瞬间, 王汀突然间理解了沈青的绝望。
对于警察而言,十八年前的陈案再沉重,也不过是工作上的一个遗憾,始终不能抓到凶手的遗憾。但对沈青来说,那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失去了就永远没办法填补完全的一部分。
王汀拨通了雷震东的电话,客客气气地打了招呼。相逢不如偶遇,中午要是方便的话,一起约顿饭吧。
“你们带小靠垫没有,让沈主任垫在腰后头吧,会舒服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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