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傅冬平惊愕不已,“为什么要见我?”
小孙道:“他没说,只问我是不是有个年轻人跟任天真一起来,要是那个年轻人也来了,他要见见。”
老赵点了点头,看向傅冬平和任天真,“真相被戳穿,他一定是感觉没有脸见女儿,所以不愿相见,他知道你和天真的关系,想最后见见未来女婿,也是人之常情。”
听到未来女婿四个字,傅冬平和任天真默契地对视一眼,又各自垂下眼帘,老赵不知情的无心之言,在他俩听来却是莫大的讽刺。
“好,我去见他。”傅冬平提起一口气,决定代表任天真去会会她这个“死而复生”的父亲。
去看守所的路上,老赵说:“我们查到他的在国外银行的账户,里面有近千万美元,一分未动,不知道是不是想将来给女儿当嫁妆。”
傅冬平冷哼一声,摇摇头,“我看未必,我们在云梦山的时候,他派疯三跟踪过天真。”
“那这个人就让人捉摸不透了,处心积虑弄了那么钱,一分不动,也不是想留给女儿,他到底想干什么?”
在老赵的陪同下,傅冬平在看守所见到了任求实。
驼背、跛足,面目丑陋,这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看起来远比实际年龄苍老,傅冬平难以置信,一个人为了钱财和贪念竟然不惜自残毁容,伪装成另外一个人长达十几年。
他看过任求实年轻时的照片,虽然算不上英俊,却也身材高大、五官端正,和眼前这副模样判若两人,幸好任天真没来,不然她看到父亲变成这样,只怕情绪要崩溃。
任求实面貌虽然早已不复当年,一双鹰眼依然炯炯有神,他打量着眼前这个英俊潇洒的年轻人,用沙哑的嗓音问他,“你就是天真的男朋友?”
“对,我就是。”傅冬平说着,补充一句,“我叫傅冬平,是傅聿林的儿子。”
任求实目光一变,继而有些恍然,怪不得他一见这个年轻人就觉得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女儿……天真,她过得快乐吗?”
“你觉得她能快乐吗?有你这样处心积虑的父亲,为了不义之财,不惜假死。作为一个父亲,你远远不合格,你让女儿因为你的意外身亡背负多年心灵阴影。”傅冬平掷地有声地反驳,有意加重“意外”两个字的语气。
任求实目光黯淡许多,喃喃自语,“天真这孩子从小就像我,心太重了。”不一会儿,他忽然抬起头,用一种凶狠的表情看着傅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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