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的男朋友,你应该开导她,给她幸福。”
“只要她在我身边一天,我就会让她幸福一天,这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想一想,人生最后的日子里怎么忏悔。”傅冬平对这个所谓长辈实在没有一点好感,言语间也没给他留情面。
“小霞还好吗?”任求实目光深沉地看着傅冬平,声音却是颤抖的。
难得他还知道惦记妻子,傅冬平本想挖苦他两句,一想到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他,默默咽下到了嘴边的话,告诉他:“曲阿姨和章叔叔再婚后生了一个男孩,今年十三岁,一家人过得很幸福。”
“他们……他们对天真好不好?”任求实再次询问女儿的情况。
“对天真挺好的。”傅冬平情绪渐渐平复之后,语气也温和了。
任求实又询问了傅冬平自身的情况,大概是对未来女婿很满意,他如释重负一般叹了口气,精神颓废下去,久久无言。
傅冬平见他半天不说话,主动问他:“你弄那些钱,自己又不能花,到底是为了什么?”
任求实没立刻回答,过了很久才用嘶哑的声音:“我没本事,除了教书什么都不会,连我老婆都巴不得我早点死了,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弄点钱给天真。”
对他这番话,傅冬平并不尽信,“那你当初为什么派疯三跟踪天真,在流云驿站还企图攻击她?”
“吓唬吓唬她,想让她尽快离开云梦山,我不希望她参与到这件事里来。”
“天真以为你要杀她,很伤心。”
任求实愣住,眼睛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的表情,很快又归于平静,像他来的时候那样,冷漠中带着阴狠。
“照顾好我女儿。”任求实说完这话就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脚镣,吃力地一步步走向看书所的门。
看着他微驼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寥落和寂寞,傅冬平心里一阵酸楚,他今日所承受的恶果,都是他自己种下的恶因。
老赵看到傅冬平从探视房出来,神色怅然,走上前递给他一支烟。傅冬平接过烟,借他的火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思忖片刻,傅冬平跟老赵商量:“能不能请你们想想办法,不要对媒体公布任求实这个案子的细节,天真现在的工作性质,如果她父亲的案子爆出来,对她非常不利。”
老赵知道他们顾虑,点头沉吟,“应该没问题,这种案子只要结案,一般不会对媒体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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