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灵萱是个浮躁性子,摘了一会子就想跑了,被晓珠软语安慰几句,又耐下性子待了一会儿。
到此时,篮子快装满了,地上的蚂蚁也被玩弄得晕头转向了,灵萱到底是忍不住了,凑过身去,“吧唧”在晓珠脸上亲了一口。
晓珠起先有点儿惊讶,一见她两眼水汪汪的,就知道她心里有坏点子,识破了她这等撒娇卖乖的把戏。
“爬树不行,摔着了怎么办?就是摔着肉多的地方,譬如屁-股,你也得疼好几天呢。”
灵萱撒娇的点子露了馅儿,起先有点恼,想了想,却嘿嘿一笑,歪着头打量晓珠:“还不承认你和我哥哥有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句话也像他说的。”
晓珠一听,手上一用力,那颗又黑又大的桑葚就被挤烂了,黑乎乎的汁水流了她一手,慌忙取了帕子擦了:“哪……哪有?灵萱快别胡说了。”
屁-股……这个词儿可不太雅。灵萱还小,裴屹舟自然可以这样说她,私下里晓珠也可以这样说她。
可晓珠貌美如花一个姑娘,裴屹舟血气方刚一个男人,因这样一个词儿被连在一起,可令晓珠觉得难为情了……
恰此时,灵萱趁她不备,站起来拔腿就跑。
晓珠回过神来,忙道:“萱萱!”
裴灵萱远远站着,张开两只黑乎乎的爪子给她看,笑嘻嘻道:“晓珠姐姐,你别担心,我就去那边洗下手。”她小嘴朝着前面的水田努了努,“就那里,你看得见的。”
她眉毛坏坏地挑了挑,好像在说:你再拦着我,我就把你和哥哥“见不得人的勾当”嚷嚷得所有人都知道。
晓珠心里一噎,生怕她乱说什么,让秦嬷嬷知道了,只好说:“好吧,你洗了就回来,千万别走远了。”
灵萱摆了摆手,当真是朝水田那边去了,乖乖地蹲在田埂上洗手。晓珠紧紧盯了一会儿,见她没有调皮,下田捉泥鳅、盖□□什么的,才放了心,继续摘桑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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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青跟了裴屹舟一下午,脑子里却全是之前小杏儿和自己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啊?为啥一听我不去了,她就满口答应了?难道,我是什么坏人么?
他一路气呼呼的,没注意就嘀咕出了声:“到底什么意思嘛?”
裴屹舟转身问他:“什么什么意思?”
冬青一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已与大人,骑着马到了郊外。他皱起眉头,模模糊糊地道:“小杏儿怪怪的,我跟她说话,她爱答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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