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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像带着电流,酥酥-麻麻的传遍他的全身。

怎么会这么磨人?那种温热划过他的胸口,怎么会带着那么大的吸附力?

他一手攥住她得手,只有一声叹息:“涂涂,你放过我……”

她一愣,什么叫放过他?答应他提出的分手吗?

只要想到这个就完全乱了阵脚,盯着他消瘦苍白的脸颊,她突然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唇。

徐景弋只觉得脑海中一阵轰鸣,躲避着拒绝,几乎狼狈,可是她却笨拙的伸出舌头想要讨好他。她逮到了他的唇,就开始毫无技巧的用力吸允,他想要说什么却根本腾不出呼吸。

他觉得他又要死了,就要溺毙在她不可思议的柔软里,她那种呼吸间的芳香让他几乎无法把持最原始的兽-欲,尽管残存的理智还在叫嚣,但是他终于回应她,把她翻转过来压在墙上,低迷而急促的喘息,急切的吻她,从她的发顶到她的耳垂,一点一点啃噬,像含着一片百合的页瓣。

她没反抗也没拒绝,单薄的护士服想要拆开几乎不费余力,他的手指再解开她领口第一颗扣子的时候停下来,突然间停下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在做什么,在医院,在没有给她任何的许诺下,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时候?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过那种觊觎她美好的念头,在她自责的时候趁虚而入,卑鄙而无耻。

冷汗逐渐氤氲濡湿了衣衫,他手下的动作停滞,晃乱的喘息得到一点点控制,他撑着墙壁离开她,低声说:“对不起。”

她窘迫的低头,慌乱的整理不整的衣衫。

徐景弋却突然说:“汤汤的事……”

其实她说过的话,他不是完全没有听到,即便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漂浮在一片真空里,但是她说的话,他都有印象。

真的想要直直白白的告诉她,他是害她现在这个样子,害她父亲破产,当年的两条人命,他们扯平了,他亏欠她的这八年,他用汤汤做弥补,难道不可以?

“我其实——”

“是我的错。”她急切的用手抵在他的嘴上,“不要再提汤汤了,你身体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不会逼你。”

算了吧徐景弋,做人不能太自私。你是这样想的,倘若说出来,她会怎么办?你用了八年才接受这样的事实,还预备让她再痛苦多久?

手指抠进掌心,他颓然的放下手,把病房的卫生间留给她,自己扶着墙,摇摇晃晃的走出去。

他走后房间格外的安静,涂涂抱膝坐在床上,不知道坐了多久。后来她起身收拾病床,整理他撞到的仪器,拉开窗纱的时候,午后的阳光汹涌进来,她倚窗而立了许久,才听到电话在震动。

电话的屏幕在闪烁:容婉来电

她立刻接起电话,没想到对方竟是一个男声,十分有修养的问她:“您昨天是不是给这个电话来过电?我看到有您的5个未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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