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二哥,你跟那个女同志……”
聂正崖笑:“你做什么要送钢笔给王益平,我就做什么要跟那个女同志在女装店。”
苏净禾跟着他的话绕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聂正崖的声音一下子就温柔下来:“我手里有一些外汇,打算给你买礼物,本来找一个大姐帮忙,谁知道……我不好推辞,后来就是你看到的了……”
他说着就去把自己随身的行李袋提了过来,打开给苏净禾看。
里面层层叠叠,都是花色、样 * 式各异的衣裙,又有几个小盒子。
聂正崖把小盒子打开,其中一个是一串精致的宝石银链,另一个里面则是装了一对珍珠耳环。
珍珠圆润饱满,还是难得的淡粉色。
他柔声说:“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但是我看其他团里的女同志都有收拾,就只有我家小禾没有……”
又低声说:“我先前一时自抑不住,把你吓了一跳,可我的心还是那颗心,没有变过,要说后悔,只是后悔那天太过冲动,不会说话,也没有为你考虑……”
他说着,把苏净禾额头上的湿帕子取了下来,另外敷了一条叠好的上去,又用手轻轻去摸她的脸上温度,动作又轻又柔。
“可就算你不愿意,以后也不要像上回一样不告而别了,你知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那封信,心里有多难过?”
聂正崖继续说:“你年纪还小,见过的人还少,也许将来会遇到更合适,更好的人,可他们都不会有我这么喜欢你……我不是在逼你做决定,之前说过的话,永远都做数,你以后会有自己的前途,等有机会见得更多,清楚了心里的想法,再来决定好吗?”
又说:“今天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我会主动离她们远远的……”
这许多话,听得苏净禾心都软了。
她又是内疚,又是羞愧,又有些脸红。
尤其听到那一句“我的心还是那颗心,没有变过”的时候,总觉得面红耳赤,总觉得自己好像再一次烧起来了,可摸一摸胳膊,又凉凉的,并没有热到哪里去。
一别两个月,再看到聂正崖,苏净禾只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她深夜里无数次想过两人的关系,都不知道如何定义,今天看到女装区里的场景,现在病卧在床,被他握着手一句一句说些甚至算不上情话的自白,终于渐渐明悟过来。
“二哥……”她的心一下一下的地跳,比平时更快,更重,仿佛要跳出胸腔,“我……”
“嗯?”聂正崖低头看她,眼神专注,里面似乎燃着火。
苏净禾的声音愈低:“我拿不准自己想什么……但是之前二哥说过一句话,我也是一样的想法……不管以后认识谁,那人又多能干,长得多好看,我亲近他……总不会比亲近二哥的心更多……”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