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顿,艰涩地道:“就算……也不能被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男 * 人哄骗了。你才几岁?不清楚来历,不了解品行的话,就不要着急谈朋友,迟个十年八年的,一点都不晚,就算要谈,至少也要找个知根知底,品行、能力都好的,你年纪小,拿不准,也得过了我的眼再说。”
苏净禾越听越觉得不对。
什么叫“就算要谈”,什么叫“你都送他金笔了,还能说什么?”
这话里话外,怎么好像是二哥认定了自己在跟王益平谈朋友似的?
两个月前还是“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两个月之后,就变成了“也得过了我的眼再说”。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苏净禾一下子就想到了下午在商场女装区见到的那个年轻女人。
她心里酸溜溜的,涩然问道:“二哥怎么光说我,不说说自己的事?今天你买的衣服、首饰,是送给谁的?你谈朋友,不也没有跟我说……”
聂正崖一愣:“什么送给谁?”
苏净禾竭力把语气中的抱怨跟酸味给压住,可还是免不了露了几分出来:“我都看见了!那个女同志长得很好看,气质也好,你还给她挑了衣服跟耳环……”
聂正崖刚要解释,只是看到苏净禾的表情,忽然福至心灵,转了口风:“小禾,你是不是不高兴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苏净禾立刻就要摇头说不,可那个“不”字在喉咙里,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聂正崖心跳愈快,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给王益平送金笔?”
苏净禾只觉得有点委屈:“我想给二哥买衣服,估不准尺寸,请他帮忙试穿,送支笔做回礼有什么不对吗?又没有别的想法……”
聂正崖只觉得心上压着的大石仿佛一瞬间就落了地。
他语气里有无法掩饰的酸味:“我听到王益平跟人说,女同志送个金笔,是情笔金尖的意思。”
苏净禾错愕非常。
她从未听说送笔还有这样的寓意。
聂正崖看她茫然的模样,所有惶然已经不翼而飞,一瞬间,连心情都好了起来。
他靠向苏净禾,柔声问:“所以你没有喜欢他?也没有对他有意思,更不想跟他谈朋友?”
苏净禾毫不犹豫地摇头,只是忍不住又有点担心起来:“他是不是误会了?我得给解释清楚才行……”
王益平的事情不过一场虚惊,容易处理得很。
可一想到下午女装区的女人,苏净禾心里还是说不上来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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