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绝大部分股票都分散在一般机构和个人投资者当中,这一批持股人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如果事情恶化到失去平衡,那么至少我们还有一场舆论战可以打。不过,比起争取零散投资者或是一些小股东,我们不如换个方向,确保集团能获得的支持始终不超过百分之四十九。”
“说服他们不将票投给集团?”大老板微微皱眉,“这比起说服他们投票给我们,似乎并没有轻松多少。况且这是有风险的,小股东不会贸然给出代投票委托;即便争取到了代理投票权,到了股东大会上,只要他们到场,随时可以换边站。”
“您所说的完全正确。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做的,是说服一位大股东选择弃权。”我道,“只要南方的巨头不站在集团一侧,这次博弈甚至不用开场。”
大老板若有所思,看向我,面带欣赏:“你希望怎么做?我想你一定知道,被你选中的这位大股东,同时也是集团的大股东。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人的左手去厮打右手?”
“有一个办法。”我顿了顿,道,“我们卖一部分股票给我们的邻居。”
☆、第一百三十七章
话音落地,我没有进一步解释,只默默等着他们反应。
乔瑟琳眉头紧锁,但也没有表露出丝毫困惑,她是向来不露怯的。
至于大老板这边……
他拿看疯子的眼神看我。
做老板的没有要求说明,沉默则可以被理解为考验。一片寂静中固然有他的态度,然而另一面,大老板对我的器重又显露无疑。
尽管他那注视着疯狂本身的眼神未曾变过,但时间持续得越久,我却也越觉得自己的提案被慎重对待。
在接下来的某一个瞬间里,我嗅到了希望。
大老板望着我,忽然狂笑不止。
“你很有种,胆子够大。我喜欢!”大老板搓了搓脸,“但你又凭什么保证人家会配合我们的计划?蟹壳是我们的生死线,可对他们来说,这只是一笔重要投资。为了百亿美元规模的生意和体量相近的老对手闹得不愉快,不是一个常见的选择。“
大老板果然极快理解了我提案的意图。这种商业敏感度是我所欠缺的,情况不变成数据、落到纸面上,我通常很难仅仅通过一个模糊的描述就做出直觉般的判断。
我做事靠分析。
他做事,只靠一双慧眼。
身在海外,心系家国。特别是对于我们这个行业来说,许多模式的经验和教训都是从国内几家公司的历史中学习到的,常年保持对相关消息的留意可谓基本职业素养。
在一个潜力已基本挖掘到极限的市场当中,巨头通常各占山头,彼此制衡:有的人说这是多头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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