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何况焦点所在,是资本这种不知道回头的东西:我看是一山不容二虎。
接下来的论述很顺利,对于隔壁的大本营与南方巨头之间的渊源、双双注资我们公司的原因,我和大老板都各自有过深入的思考,极快地就达成了一致判断。
隔壁所属的国内巨头近年来一直在通过多种形式,利用若干家子公司增持我们的股票,目前已达到总股份的百分之十二。自去年以来,我们的股价上涨得厉害,这个增持速度,竟然也不见减缓。
要说没什么想法,我是不信的。
再说了,我信不信不要紧,它声称它清白,南方的老对手,会相信吗?
蟹壳是集团的核心之一。南方巨头虽然对公司持股更少,但重视程度绝对是不容忽视的。只要我们势头做足、又有力地全程保持威慑,便能埋下猜忌的种子。
他们阔绰到满世界到处砸钱,又将东南亚视为当前的重镇,这土地可就太肥沃了。一旦种子埋下去,未来就必定是发芽生根,全面警戒。
届时会有来自八方的一双又一双手要死死掐断苗头。
无它,全副武装太贵重,没有谁是穿着盔甲睡觉的。
“我有一个疑问。如果一切顺利,将我持有的股份中的一部分成功卖出,但他们的想法又变了,怎么办?”大老板看着我,“这毕竟是无法管理的风险。”
我微微扬了扬眉。他身为一个典型的商业赌徒,现在竟然也会说“无法管理的风险”这种话了,看来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有能力成长。
“这就是整个方案当中最狡猾的部分。”我尽量敛去因设计他人而带来的恶作剧般的笑意,让自己看上去专业一些,“我会建议您售出不超过百分之一的股份。”
乔瑟琳何其敏锐,与大老板对视片刻,当即插话道:“你是想给出一个迷惑信息?”
我应了声:“是的。”
乔瑟琳听到我的肯定,慢慢点了点头,幅度不大,也没再出声。
我又问:“像这种已经成为了大股东的股东,当他们增持的时候,需要再做一次尽职调查吗?”
“取决于对方的流程规定。”乔瑟琳轻轻托着下巴,“另外,以利松的身份,转让这个数额的股份仍然会带来一些额外的猜测。指定一个特定的买家也容易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可以考虑公开竞价——但与此同时也要留意舆论风险,外部必然会注意到这个变动。”
“我是想利用合同,在《证券交易法》的慢走和预披露规定上变一个戏法。”我解释了几句,说,“实际转让出去的股票份额完全在规定以内,而谈判时,我们给出足够有诱惑力的比例,以说服对方参与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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