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锦枫里的大小姐,乔士京回答,什么都做。
电梯门再开,这对话便告结束。两人道别,分头走了。
唐竞驾车穿过夜幕下的城市,远近霓虹闪烁,还是那种叫人不知今夕何夕的繁华,仿佛根本没有一触即发的战火,或者大厦将倾的危机。
许多旧事在眼前重现,他看到暗处蛰伏的眼睛,像是等着最后清算的时刻。脑中又转出那个念头来离开上海,一走了之。那样的话,所有这些事便都与他无关了。
经过魏祝氏一案,周子兮品出些做茶馆律师的味道,更加欲罢不能。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觉得这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每一天都是时光飞逝。
此后兜来的几桩生意,多半还是烟毒案子。其中一件的委任人名叫王尔曼,在亚培尔路被缉毒组的便衣包探盯上,以疑似有烟毒交易为由对他进行搜身。根据包探的说法,当时从他身上搜出一小包吗啡,共计三格兰姆,于是将其拘捕。本来只需缴纳数十元罚款就可获释,但王尔曼却是个顶真的,在预审时就大呼冤枉,拒不认罪受罚,被捕房一直拘押至今,已有一周之久。
与他同住的朋友在茶馆找上周子兮,要说证据也没有,只是反复打包票,他们俩都是勤工俭学,白天上学,晚上做工,下了班就在一个亭子间里睡上下铺。王尔曼没有烟瘾,不久前才刚与父母断了关系,从家里搬出来自立,根本没钱去消费那些东西。
你们做的什么工?周子兮问。
在舞厅里伴奏,小号手回答,尔曼弹钢琴,我吹小号。
周子兮又问:他被捕是什么时候?
下了夜班从舞厅出来,小号手想了想,总归过了十二点了。
你们演出时穿什么衣服?周子兮又问。
西装皮鞋。小号手脱口答道。
上下班路上也是这样穿?周子兮又确认一次。
小号手点头。
半夜,舞厅,西装革履,钢琴师大约被当作了公子哥。话问到此处,周子兮对事情的缘由已有大致的了解。正如吴予培所说,从前收烟馆的税金,现在收禁烟的罚款,无论哪一种都是一笔好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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