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
郑宗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外面不停摆动着蓑衣伸头往里看的狄叶飞,对着几人拱了拱手。
我这就去花将军府。
说罢掉头就走,竟像是一点时间也不愿意多待。
喂!
鹿真突然喊住郑宗。
郑宗莫名其妙地回过头。
还有何事?
麻烦您见到将军,替我们传上一声,就说鹿真突然闹了个大红脸,就说兄弟们都想她了,问她什么时候回大营。
嘁!
我可没这么想!
鹿真你别这么恶心!
一gān士卒纷纷嘘声一片,但眼神却是说不出的温qíng,满怀着期待看向郑宗。
想她了,就去见她啊,不是闭门思过吗?出门是要下狱的。
郑宗嗤笑一声,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
我走了!
谁替你们这群货传话?
老子自己都烦的想在雨里跑一圈清净清净。
郑宗心如乱麻地出了营地,浑身蓑衣的狄叶飞牵着马慢慢走了过来,出声问他:如何?
是真的。
郑宗抬头看了狄叶飞一眼,突然咧嘴笑了。
难怪花将军看不上你,你长得比她还漂亮,她怎么能接受你?
狄叶飞扶着斗笠的手一僵,毫不示弱地出声反击。
那也未必,我与她一起出去,看上去还算是相配,男人长得像女人,女人长得像男人,岂不是上天注定的?
郑宗突然沉默,满脸黯然地摇了摇头。
我们都不必在这里争啦,花将军说她爱慕的人一定得是个好人,我们都已经算不上什么好人
北凉一役,死在他们手里的忠臣良将也不知道多少,虽然说是为了消灭敌人,可那些人也大都是铮铮铁骨的汉子,或是忠君爱国的义士,这道坎,无论如何都过不去的。
郑宗话音一落,周围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余下小雨滴滴答答的声音。
不管怎么样,先回京在说,此时不是谈这些风月的时候。
狄叶飞翻身上马。
她qíng愿bào露自己是个女人都不愿再在军中了,可见必定发生了什么事qíng,再加上之前那些流言蜚语,此时恐怕更是三人成虎,我们在这里谈这种事qíng,何尝不是一种对她的亵渎?
我没你那么风光霁月。郑宗也翻身上马,眼睛微微眯起。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反正都是遥不可及的人物,别说只是没那根而已,就算是断手断脚,能够回一回眸看看他,都算是他赚到了,还管她是男是女?
只是若她是女人
郑宗有些难堪地捂住了脸。
以后更难名正言顺的站在她身边了吧?
***
话说郑宗和狄叶飞一路打马扬鞭,直奔平城,入城之时,看到郑宗和狄叶飞身份凭证的城门官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拼命地揉了揉眼睛,想要从那块将牌里看出个花来。
明明应该还在夏境的人,突然一下子到了平城,还是只带着极少的行礼,只跟着一匹替马
这哪里像是什么将军,简直就像是那种送军报的驿使!
狄狄狄
这位将军因为花木兰的原因,如今在平城之中也是赫赫有名,很多传言都说他很可能也是女人,而花木兰能在军营里一直没有bào露身份,也是这两位女将相互掩饰的原因。
我们能进去了吗?
能,你们请!
城门官连忙让路,目送着两人入城。只是狄叶飞蓑笠下披散而下的白发让城门官好奇地多看了几眼,嘴里直嘀咕。
这不是该压着凉王回来的人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不行,我得和上官说一声,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我们还要倒霉!
狄叶飞和郑宗回平城回的无声无息,他们手中有素和君接到消息后给他们开的白鹭官文书,一路从驿站不停换马,又有驿站的官员接应,走的可谓是顺通无阻,连沿路的门官都不敢盘查他们的身份。
要不是他们回平城不可能避开京中的诸人,他们甚至可以不必出示自己真正的身份。两人都不是莽撞的人,可依旧都是抱着会被拓跋焘重罚的心理准备脱队回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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