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被汗濡湿的鬓角。“下官在江南,日夜思盼,全都是思盼着能早日到……啊不,是早些来见到侯爷。”
陈景明临时改了口,郝春刚挑眉觉得他这话似乎改的哪里不对,冷不丁唇角就被这家伙咬了。
嘶……
三息后,郝春的惊呼声彻底被淹没,营帐内喋躞声渐起。
常年吟诗作对的口舌惯来伶俐,陈景明既叼走了郝春的舌,就再不肯放过他,直压得人腰肢渐弯,两人不知何时就搂抱着纠缠到大帐沙盘前。哗啦啦,插着的一排小旗子从沙盘中掉落,又有成摞的文书,都叫他们弄到地上,四条腿交缠,郝春那两只穿着长靴的脚仍拖曳在地,打死不肯上案台。
“你、你丫换个姿势。”郝春咻咻地抬袖擦嘴,打算把陈景明反压到下头。“虽然说你这家伙腰不行,但你是不知道啊——这在上头,更费腰。”
第54章 一吻尽
帐外铎铎有脚步声。
一人掀帘进来,大约是见到眼前春. 色惊到了,手中什么东西咔嗒一声,随后摔落在地。
郝春抬头,立即皱起眉头嘟囔了句。“真他娘的晦气!”
郝春顺手拢紧了陈景明扯乱的官袍,又从地上捡起刚才那件银狐裘替他披上,这才皱眉怪叫了一声。“哟呵,什么风把陆监军给吹来了爷的帐篷?”
陆几站在门口,缓缓地弯腰捡起掉落的一札玉简,闻言也没好气地回敬了句。“我特地来请陈大人的,倒是没料到,侯爷果然如陈大人所言,饥不择食,竟连这片刻都候不得!”
说话间陈景明已经拢好衣襟,坦然地跨步从案几下来,站在郝春身侧,冷玉般的脸微微泛起霞红,神色却一贯冷淡,长眉微动,朝陆几略拱了拱手。“不知陆大人找下官何事?”
陆几对他却客气,阴郁的脸上居然多了分笑意。“陈大人远道而来,刚才却叫侯爷给搅和了,没能吃成酒。这不,本官特地在大帐内又设了酒席,替陈大人接风洗尘。”
陈景明眼风略扫,看了眼郝春,见郝春鼻孔朝天一脸不屑,忍不住勾唇笑了笑。“好,劳烦陆大人稍候,下官这就与侯爷一道去赴宴。”
“哎,你是你,你去吃酒,可别扯上小爷我!”郝春立刻怪叫着抗议。
陈景明不答话,银狐裘下的手却悄悄儿地握住郝春,指尖捏了捏。他脸一直朝着陆几,正儿八经的客气道:“可否容我夫夫二人稍事整顿片刻?”
陆几眼风上下扫着陈景明与郝春,陈景明仓促间已经衣冠整齐了,倒是那位平乐侯,啧,大衫儿敞着,雪白脖子上大片红梅印子,叫人简直没眼睛看。
陆几生怕再多看几眼郝春,今儿个夜里又得噩梦,当下咬牙冷笑了声。“陈大人记得赴宴。”
一个字儿没提郝春。
直到他掀开帘子出去,郝春的大嗓门都跟在他屁股后头嚷嚷。“我呸!小爷我不去,要去你自个儿去,就他那张死人脸!打仗么不会,喝酒么不行,爷都不晓得他怎么能扛到二十郎当岁的!”
陆几气的心口疼。
可等陆几走了,陈景明牵着郝春却静静地笑了。“侯爷当真不喜这位陆大人?”
“小爷我欢喜他作甚?”郝春张着一双眼怪叫,胸口衣襟仍大敞着,丹凤眼儿斜乜,满脸不屑。“那货就是一坨屎!”
“……哈!”
陈景明微微弯唇,笑了一声。
当天黄昏那坨屎请他们夫夫二人赴宴,郝春仍旧一身戎装,携着陈景明联袂出席。陈景明顶着个长安督粮官的名头,进去后就被安排了首席,至于郝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