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还是把陈大人的手放开,”陆几斜着眼冷笑,阴郁的脸上写满鄙夷。“要不本官都没办法排席。”
“不放。”郝春当仁不让,与陈景明挤在同一张椅子内。无奈椅子实在太小,他眼珠子微转,索性拍了拍腿,低头嬉皮笑脸地对陈景明道:“要不你坐上来?”
陈景明瞟了记眼风,似笑非笑。就在众人都眼睁睁等着看郝春笑话的时候,他一撩衣袍,居然当真坐在了郝春大腿上。
“嘶……”
周围一片倒抽气声。
郝春挣了个脸,双手插. 入银狐裘内搂住陈景明细腰,冲陆几一扬下颌,得意洋洋地咧嘴露出两粒小虎牙,笑得眉眼弯弯。“陆大人您瞧,这不是坐下了?”
陆几气的不想看他,掉开眼,指挥众牙将上酒。
酒是上好的军中烈酒,只可惜没有郝春点名要的桃花醉。大约是这回永安帝当真恼了,不仅不回郝春的折子,就连酒都不给他喝了。
郝春龇牙咧嘴隔着个美人儿抱酒坛子,嗝儿地冒出个酒嗝。“这、这酒烈性,御寒倒是不错,就是可惜味儿不够醇。”
陆几看他那模样就来气,冲左右使了个眼色,立即就有早已投靠了安阳王秦典的军中帮手们端着酒杯就上了。
“侯爷嫌这酒不够味儿?嘿,多喝几盅就来劲儿了。”
“是,这酒后劲儿足。”
“来来来,侯爷,末将敬您一杯!”
郝春喝的脸儿红彤彤,一双秋水眼飞起满堂花醉。“哟呵,怎么个意思,今儿个是一定要把爷灌醉是吧?”
“嘿嘿,侯爷您瞧您这话说的,这不是替侯爷您……哈哈,替陈大人接风洗尘么。”当先端酒说话牙将口齿最伶俐,也姓沈,是沈虎头一个庶出的弟弟。
自打永安帝放出话来说要从秦氏宗族内遴选皇嗣后,各路诸侯纷纷上京。沈家作为老派世家,手法也老辣,便兵分几路,分别派出了几个子弟投靠各路王爷。眼下劝酒这位原本就是安阳王秦典麾下的马前卒,今晚替陆几跑腿,为了卖弄殷勤,可劲儿地带人灌郝春。
郝春怀里抱着的是陈景明,手指头捏的是酒坛子,这一口下去,咕嘟嘟就是半坛。
“好!”
“侯爷真是个爽利人!”
耳边哄笑赞美声不绝于耳,夹杂着恶意汹汹。
陈景明倏地抬手,按住了郝春抱酒坛的手背,抬眉轻笑了一声。“这么喝不公平。”
“哦?”见说话的是他,陆几懒洋洋抬起眼,端着酒杯在手中转了个圈,淡然反问道:“那依陈大人的意思是?”
“杯推杯、盏换盏。”陈景明笑得淡然,一双点漆眸内深不见底。“陆大人让这些个毛孩子们拿杯盏来换侯爷的酒坛子,这笔账,陆大人未免算的太精明了些!”
陆几当场打了个哈哈。
“论算账,谁也算不过御史台的陈大人。”陆几说完,左右使了个眼色,那些个牙将就会意地望着郝春,有意要激他中计。
姓沈的牙将端着酒盏站在案前,眼神下瞥,似有意若无意地瞟着坐在郝春怀里的陈景明,响亮地哈哈笑道:“要不说呢,平乐侯爷娶了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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