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间安息堂,上万个罐子,这是所有丧身暴乱的底层人民最后的归宿,被莫名其妙牵连丧命,最后葬于一个小小圆圆的容器,死后连家人都分辨不清自己。
季律悲观地想,这就是他们下城区人的宿命。
那天,季律从一间安息堂走往另一间时,他抬头看了看灰扑扑的天空,太阳黯淡,有些冷感,不远处有雁在哀鸣,身边一个姑娘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哀声大哭。
这声哭,就像一根导火索,引燃了所有幸存者的悲戚,瞬间哽咽声四起,一股无力和命运的悲凉瞬间笼罩住了季律。
他如今生活在D区,可骨子里依旧是Y城那个脆弱悲观的小孤儿。明明再无战火,明明食物永远充足,可他依旧惶恐不安,一闭上眼便是漫天的枪火,枪声大炮在他耳边炸开,弟弟妹妹的哭声像海水般漫过来,哪里都不是家,哪里都不安全。
离开安息堂回到D城后,他开始暴饮暴食,像没有明天一般地吞咽着食物,他痛苦地想,起码不要做个饿死鬼吧。
那两年,他整整胖了100多斤,也正是那时,福利院的芭蕾外教发现了他的舞蹈天赋。
自从知道自己有一技之长后,他开始疯狂自虐,他就像抓住了改变宿命的一根稻草。
说不定就能改变命运了,说不定,他的归宿就不再是灰扑扑天空下的小罐子了。
正想得出神时,荣与鹤忽然从背后抱住他,季律身子一僵,回头笑了笑,“叔叔,好了是吗?”
“想什么呢?”
季律转身抱抱他,“想叔叔了。”其实刚和荣与鹤在一起的那会,他还不是随时随地会说情话的性格,在床上也放不开,面对金主时也总容易害羞。
但后来他想明白了,和金主上床其实就是一场交易,做生意而已,有什么可害羞的,然后他放开了,成了一个知进退的完美情人。
于是肉眼可见的,金主越来越喜欢他。
“骗叔叔?”
季律也不想明说心思,只得岔开话题道:“真是瞒不过你,我记得这附近有片湖,我还在读书时来这拍过宣传片,当时湖水结冰,老师就让我们在冰面上跳,也不知道这湖还在不在了,说起来,还真有点怀念学校的日子。”
“叔叔带你去看看。”
于是在季律的带路下,两人把车开到了一片略显荒凉的地带,那片湖果然不在了,这一带即将要开发,故把湖给填了。
季律隔着操控台攀在荣与鹤肩上,有些失望地看着车窗外,“被填了啊。”
荣与鹤侧过头在他额上吻了吻,“不难过了心肝,叔叔补偿你。”
季律眼里含着动人的笑意,深深地看着金主,“你说的啊。”
两人的脸凑得极近,荣与鹤抬手在季律的唇上摩挲两下,意思很明确了,金主要做。
这里不是主路,又因还未开始施工,故除了他二人基本没人会来。
季律跨过操纵台坐到荣与鹤身上,昨晚隔着电话的性爱到底不尽兴,身体里的那团火只是哑了点,并没有熄灭,这会干柴烈火,只一个碰触,欲火便又复燃了。
季律搂着金主吻了会,然后掀起衣摆,把乳首送到荣与鹤跟前。
“要叔叔含着。”
荣与鹤把住他的腰,张嘴咬住那颗樱粉的乳头,吸吮舔弄,又用牙齿轻轻地咬,季律吃痛,却舍不得离开荣与鹤的唇。
季律伸手进荣与鹤的下裤,隔着内裤抚摸着他的性器,肉棒在逐渐变硬,顶端也开始分泌粘液。
季律脱下裤子,因知道过会就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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