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滚哪去了,不说这事儿没完了还!”
“坐着说成吗?”姚岸将他往屋里搡,“在门口扰民像什么样。”
庞晟哼了声,迈步进屋,正要往床尾一坐,姚岸却越过他,走向阳台。
这时庞晟才注意到,他手里提着一纸袋子东西。
“这是啥?”
面对疑问,姚岸不紧不慢,拎出一个纸包,放在象牙白的桌面。
“可丽饼。”姚岸又拎出一个瓶子,“配苹果醋。”
庞晟见吃眼开,搓搓掌:“我能吃吗?午饭没吃,胃还晾着呢。”
“你自便。”姚岸抽出椅子坐在对面。
庞晟早预备着了,就等他一个肯定,鲜奶油填进嘴里,左手接着落下的水果碎屑和花生。
“真不错。”他吃了几口,鼓囊着问,“你买的啊?”
姚岸拧开苹果醋盖,说:“不是。”
庞晟:“捡的啊?”
“你欠不欠?”姚岸说,“苹果醋没你份了。”
“别别别哥,噎着呢。”庞晟赶紧将瓶子络了过来,取了一旁的纸杯往里灌,东西到了手才继续硬气,“再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哦对,得给齐哥他们说一声,别让人担心。”
庞晟说着就摸索手机,被姚岸止了,道:“我去说,你吃你的。”
说罢就走至一旁,扶着拦开始挨个通话,说自己哪里不周,报自己如何平安,庞晟边饮边吃,边听便瞧,觉出点儿微妙来。
“你是不是换了身衣服?”等他掐断最后一通电话,庞晟灌了口果醋问。
“换了怎么了?” 姚岸往椅子里一歇。
“一夜外宿,回来后只字不提还变了个装。”庞晟咂咂果醋,“怎么感觉你还挺滋润的?”
姚岸临危不乱,反问:“哪滋润了。”
“哪儿都滋润。”庞晟眼直转腾,“你不会是——寻乐子去了吧?”
指的显然不是一般乐子。
姚岸抄起装洋桔梗的花瓶要砸,庞晟手快按下,劝道:“别了吧,坏了还得赔呢,你说是不是。”
姚岸表明只呵一声,心下却不尽然。
穿人家衣服,躺同一张床上,同一席枕头,单是这样,也够他快乐得要疯——尽管尽管,和庞晟所指的寻欢作乐,还有一定差距。
“早知道你是这个精神状态,我就不急了。”庞晟臃臃地吃道。
“之前又怎么了?”姚岸从花瓶里拈了一杆洋桔梗出来,拨了拨它香槟色的复瓣,低头在手机上查花语。
“你说呢。”庞晟舔走嘴角的花生碎,“整天失了魂似的,也不给人好脸,问你咋了也不说,我以为你昨晚择了个桥墩轻生呢。”
“......”
当时真没觉得,被庞晟真么一提,姚岸也觉得之前太颓,不仅是这一阵,还有此前的好些年。
他感慨地摇摇头,握紧手心的花语:“我不是轻生,是重生了。”
俱乐部的最后一次比赛结束了,12名运动员一块儿搂着野了出来,方才教练恩准了他们的假,这会子一群年轻人正互相撺掇着上哪哪儿浪去。
庞晟跟他们打成一片,天南地北地海聊,姚岸照例落在后头,跟老板商量一个临床基地的事,跟当地医院已经对接的差不多了。
“培训课程开始筹备了,咱们这边也会派几个过去。”齐哥边走边道,“你要是有这个意向,就回去把申请填了。”
姚岸点头,他的康复师资格证已经下来了,增加更多的临床经验是好事,便问:“培训什么时候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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