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晚上我要给惟月做饭。”
“靠。”简容愤然地摔门离开,徒留周卿檐心情颇好地佝着腰捧腹闷笑着。
晚上和周惟月提起这件事儿的时候,周卿檐往山药鸡汤内撒盐的手不由得一顿,而后声情并茂地和周惟月模仿起了简容的表情。彼时周惟月正依在他身旁打下手,那双骨节分明的指节拨拢着菜叶,浑然自称了一幅画,任周卿檐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周惟月感知到了周卿檐的余光,直捷地回望了过去,理所当然地捕捉到了周卿檐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周卿檐怔怔地眨了眨眼,垂眸道:“干嘛这样看我?”
“明明是哥你先看我的。”周惟月讷讷地笑,拧了水龙头的水,任由它淅淅沥沥地打在自己手背。
见他把目光移开,周卿檐这回倒是理直气壮了,丝毫不闪躲地直把目光钉在周惟月身上,见他的眼镜因低头而滑落到鼻尖,就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抵着鼻托把银框眼镜轻缓地归位。这一举动使得两人的距离又近了,几乎肩挨着肩,衣衫摩挲着衣衫。
默契使然,周卿檐稍抬头的下一刹,周惟月也俯下了身,鼻息交杂,唇瓣快要相贴的前一秒,周惟月搁置在餐桌上的手机兀地震动了起来,打断了旖旎的氛围,惊得两人忙退开了些安全距离,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地踟蹰不已。
“你接电话吧。”周卿檐抿唇,一把夺过周惟月手里几乎要被他掐得蔫烂的苋菜。
周惟月点了点头:“哦。”予希团兑
来电是陈缄,周惟月便也丝毫不避讳,直接在周卿檐面前接起了电话,说话的音量也适中得周卿檐不消侧耳也能听见。他们并没有说什么重要密事,反倒像是在聊着家常闲话,周卿檐鲜少看见周惟月这般放松的模样,哪怕面上不显,他眼底依然夹杂着单纯的笑意,答话很少,多是陈缄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他偶尔回三两句,都是呛陈缄的话。
周卿檐看得一时之间有些出神,直到被砂锅里的鸡汤沸腾冒泡,溢出些许溅在煤气灶上发出了锐耳的“滋啦”声吓了一跳。他忙转成了小火,晃了晃脑袋摈弃里头乱七八糟的想法,专心致志地摆弄起了面前的砂锅。
谈恋爱真的好难。无时无刻不无一刻不想盯着他看,看着眼睛想缱倦,看着嘴唇想亲吻,就连那一根根发丝都是散发着多情的。周卿檐一边执着长柄汤勺搅动着锅里浮白的汤,边这么想着。
吃过晚饭也不过晚八点,周卿檐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怀抱着周惟月家那只半大不小的小橘猫,一边捯饬它脖颈程亮的毛发,边拿着逗猫棒逗它玩。才几个月大的小奶猫虎头虎脑地,只会一个劲儿跟着逗猫棒摇摆脑袋,上窜下跳,惹得周卿檐心生怜爱,望着它的目光都慈祥了起来。
直到厨房的水声停了,周卿檐抬起脑袋,便见着周惟月一手捧了瓶镀着绿的白酒瓶,一手指缝处夹着酒杯杯脚走来,席坐在了自己身旁。
“陈缄去年出差的时候给我带回来的手信。”周惟月噙着浅笑把酒瓶和周卿檐怀里的猫一物换一物似的交换过来,“但我喝不了多少,就一直放着了,哥你要喝吗?”
“白苏维翁葡萄酒?这倒是好酒。”周卿檐利索地打开瓶塞,往酒杯内倾注,顷刻间满室便沁满了馥郁浓酽的葡萄酒香味。
“陈缄说,这是加州纳帕谷酒庄产的,所以特地买来给我……睹物思人。”
周卿檐闻言失笑,抿了口酒后,翻身跨坐到周惟月身上,与他接了个满是酒气以及葡萄酸败味儿的吻,“它有个别名,叫长相思。”
“时间不早了。”周惟月却转移话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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