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卿檐却摇了摇头:“我回不去了,酒驾要罚款的。”
“我送您。”
道貌岸然的小狼崽子,连敬语都用上了。
周卿檐含着盎然的笑意,伸手勾着被自己随手搁置在茶几上的酒杯,仰着头喝了几口,吞咽动作促使脖颈的喉结上下滑动,看得周惟月心猿意马,只能耐着羞赧移开视线。怎料周卿檐又俯身与他唇瓣相抵,逆着顶光,周卿檐的眼角潮红,也不晓得是否是酒精上头的缘故,但无论如何,都足以诱惑得周惟月缴枪投降。
接了个粘腻的吻以后,就着喘息的间隙周卿檐说:“你也喝酒了,不能送我了。”
“……那我去收拾客房。”周惟月默了半晌,紧张的情绪表露无遗,他紧抿着唇撑起身子想往下走,却被周卿檐一掌摁住肩膀,无端受了阻碍,也因此被制止了余下的动作。
周卿檐哑然失笑,无奈地伸出手捏了捏周惟月耳垂上那颗纯黑耳钉,“正人君子就装到这里吧。”
作者有话说:
小周:豁,被发现是装的了
第68章 意外
揭过一纸日历,晃眼间恍然秋分已至,佛市的天气刚转凉些许,可日夜温差大,白天从海岸边裹挟而来腥咸的海风依然还有微不可查的躁意。两个一脚踏入而立之年,都不再枉称少年的人谈起恋爱,无非亦然是贪恋卧榻,形影不离。
周卿檐在办公室坐得腰酸背痛,时不时得做贼心虚地确认自己的领带有没有系好,纽扣是否扣上了拘谨的最上一颗——别无其他,无非就是昨夜荒唐,任由着周惟月往上头烙下了密密匝匝的红印子罢了。虽没打算潜心隐瞒,但周卿檐终归还是有羞耻心,没有打算把私事公诸于众的打算的。
而后他才后知后觉,束在自己脖颈上的,似乎并不是自己的领带。看似低调的黑底下隐藏着暗红格纹,高雅又不失低调,且绸缎滑面材质一触便知价格不菲。果不其然等周卿檐拽着领带尖翻过一看,汤姆布朗的招牌蓝白红正以精细的刺绣缀在里头——这百分之百是周惟月的领带。若非今早两人都晚起了,绝对不至于搞得他连领带都拿错。
由此想着,周卿檐无奈失笑。
从三楼的闯王眺望去,恰好能看见海棠树树顶依然郁菶,可再往下,那叶片层层叠叠渐层出了黄,风一刮来就落了遍地流金。平道里人来人往,匆匆擦肩,令周卿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加州大学的种种。十九岁到二十四岁,恍然已经距离现在十分迢远,使劲儿伸长了手都够不着。
想起了他那四处撒泼却又意外专情,会因为一个炮友分开而嚎啕一整夜的室友;想起了英语课总是佝偻着背,说起话来细声细语,偏偏讲大道理的时候中气十足的教授;还有刚出社会在外租房,楼盘老旧隔音不好,总是能听见楼上情侣英法语交杂着互骂;加州的海蔚蓝,却不如鸢岛来得令人怀念;视野外的人事物精彩,却不比放在心里的那位娇贵。
周惟月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周卿檐刚给自己买了罐可乐,并且在打开的时候被汹涌的起泡浇了一手的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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