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犯困……?”他喃喃自语。
“那你睡一会儿,”我走过去,挨着他坐下,“等会儿我叫你。”
他摇摇头,皱着眉头想要说些什么,我试着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身子微一摇晃,就那么倒在了床边。
我收回手,起身在屋内看了看,环顾四周,也没看到几样舍不得的物件,最后坐回茶几边,配着茶,把那剩下的核桃酥都给吃了。
最后舔了舔手指上的残渣,回味核桃的香甜。
为了一个周沿江,我可真是下了血本,唯一的核桃酥和所剩无几的几粒安眠药都交待在这儿了。
我现在是一无所有了,周沿江。
后院靠着山壁的地方架了水车,竹子削成的水管绕了有两三米长,碧绿和米白之间清水潺潺,流入后厨前的水池子里。
我盘腿坐在竹管前,听水声叮咚,等着月色渐起,银白色的光辉铺满一地。
周沿江还没醒。
但没关系,我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
我时不时转过头,探看一下周沿江的状况。他躺在水池边,安静又美丽,我想起美术课上老师讲的从海里诞生的维纳斯。
真是疯了。
但是月光下,他的每一寸赤裸的肌肤都像是发着光一样,他宁静的睡颜像是油画上的最后一层雾气,他那么美,他怎么能不是我的维纳斯呢?
但是假如他是维纳斯,是爱与美的神明,那为什么不给我降下福祉,又为什么让我受苦?
我苦恼万分,实在是想不出答案。
夜风拂过,我看到我哥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我跪坐在他身侧,把他抱在怀里,用我散开的毡袍盖住他,控制不住地亲吻他的眼睛。
哥哥,我的哥哥。
就一次,做一次我的维纳斯吧。
我的手掌落在他赤裸的胸口上,掌心透过肌肤感受着他胸腔里那颗心脏的跳动。
就一次也好,请为了我跳动吧。
这一刻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卑劣的人。
周沿江真可怜,有我这样的一个弟弟。
周沿江真活该,谁叫他对我毫无设防。
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慢慢地恢复了感官,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即将醒来,我恶劣地将嘴唇覆在他嘴唇上面,坏心眼地撬开他的牙关。
他的口腔湿热,舌头软滑,那张曾经无数过斥责我、教导我的嘴如今成了一个可爱的玩具,由我扫荡作弄,任我舔过他的每一处纤细的神经。
我要压着他的舌根,拨弄接近咽喉的位置,我很遗憾我不是个怪物,不然我会沿着它的食道,一直进入到他那颗跳动的心里去。
很快,缺氧和异物侵入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地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呻吟,周沿江抓住我的手臂,非常用力。
他醒了过来。
在一个如此尴尬的场景。
当然,尴尬是他的,我只是觉得过瘾,我做了一件在脑海里上演过百遍的事情。
我以为我已经不在意,但其实欲望只是被包裹在了寒冰之下,只需要一个眼神、一点气息,我就能重燃欲火,把寒冰化成汹涌的江潮。
我要化成水,融入周沿江这条江流里,翻滚咆哮,和他永不分离。
周沿江咬了我的舌尖,同时用力,一把推开了我,声音严厉,夹杂着一丝震惊:“喻舟!”
如果周沿江能读懂我的心,他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喜欢我的名字,尤其是这两个字被我亲爱的哥哥含在嘴里又经过舌头牙齿吐出来的时候,我兴奋得要死。
“在呢,哥哥,”我吞一口口水,把口腔里的甘甜咽下肚子,甜蜜地用额头碰触他的,低声道,“我在呢。”
他很快发觉了自己赤裸的躺在我怀里的这个事实,又惊又怒:“你在做什么?”
他试图从我怀里挣脱出来,但是药效未过,他手脚还是发麻发软的,一时间竟然挣脱不得。我把他抱得更紧。
不过一个四季轮回,我长高了不少,天天满山的跑也算是锻炼身体,我潜意识里说不定就在为了这一刻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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