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抱紧他,不让他逃走。
“哥,你要去哪里呢?”我问他,“你不就是来接我的吗?”
我抬头,望天幕上悬挂的弯月,道,“……?你看,等天亮了,我们就一起回家。”
他闭上眼,似乎是不愿意看我,或者只是在调整呼吸。
他缓慢地吐息,低声道,“你疯了。”
然后他伸出手摸我的脸,一寸寸摸过我的骨骼,轻声问,“你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我按住他覆盖在我脸颊边的手掌,他的手好凉,我忍不住想去温暖他。
我一边摩擦着他的手背,一边问,“哥,你其实早就知道对不对?”
他不做声。
但我知道答案。
我又问他,“我是不是很恶心?”
他并不正面回答我,只是说,“……?你太小了。”
年纪小,所以才会把对兄长的依恋当作爱情、因为年纪小,才会抵挡不住情欲的诱惑对兄长做出这种事——周沿江永远把我当做一个缺爱的小孩,对我无限制的宽容。
他习惯性地永远站在我面前为我辩护为我脱罪。
他真是把我惯坏了。
我似真似假地抱怨,“就是你老这样,所以才会让我有机可乘。”
他笑了一声,并不愉快地笑了一声。
“是我没把你教好吗?”他这样自言自语地问自己。
他突然伸手勾住我的脖子下压,同时迅速地翻身用手肘猛击我的后背,形势逆转,我成了被降服在下的人。
有些痛,但我觉得很痛快。
我仰视在我身体上方的周沿江,他咬紧牙,似乎下一秒就要狠狠揍我一拳。
他压抑地怒吼,“是我没把你教好吗?”
“我还要怎么教育你?我只是你的哥哥却还要做你的老师和家长吗!”
“我比任何人都要更加用心地看护你!”
“所有的一切,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我经历过的我没经历过的,我都摆在你面前!你回报给我的是什么?”
“我比你大五岁,我和你生在同一个家庭!如果说你是因为家庭环境变成这样,那么我呢?”
他压抑地抓着我的箭头,指甲近乎要陷入我的皮肉当中。
我感觉我的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
他眼眶发红,颤抖着问我,“又有谁来教导我呢?”
“……?难道我不是那样长大的吗?”
是啊,周沿江比我更可怜,我好歹有一个哥哥,他只有一个拖油瓶一样的弟弟,就算逃跑、远离、丢弃,用尽所有办法,却始终无法摆脱的、恶魔一样的弟弟。
但谁在乎呢。谁在乎谁可怜,谁在乎对与错呢?
人本来就是被欲望驱使的、利己的动物。
周沿江此刻在我眼里很美,像一只漂亮的动物。
他的双腿跪立在我大腿两侧,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骑在我腰上的母豹。我的手指流连在他细滑的腰线,幸福得感觉像是要融化在蜜糖里面。
“周沿江,”我盯着他在月光的阴影下发黑发亮的眼睛,有些好奇,“你说你也是那么长大的……”
“你真的跟我不一样吗?”
他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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