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控制不了。
我想要他。
我不清楚我对他的这种病态的渴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是更小一些的时候。
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如果我的生命哪有哪怕一瞬间的圆满,那么周沿江这块拼图一定必不可少。那时候的我完全忘记过去思考周沿江愿不愿意镶嵌进我的生命这件事。
我十五岁的时候遇到了夏天。
她说我一定是爱上周沿江了。
我说你简直是在放屁。
我言之凿凿,我怎么可能会爱他?他是一个硬邦邦的男人,而且还是我的亲生哥哥。
夏天向来是一个离经叛道的女孩,宽松的校服外套下是贴身的碎花洋裙,毫不介意地展示自己丰盈的身体和柔软的赘肉。
我觉得她这样很可爱,但不代表我觉得她的疯话也可爱。
她用那双琥珀色的瞳孔看着我,问,“那如果你不爱他,可以和我谈恋爱吗?”
我吓了一跳。
夏天说,她觉得要和我谈恋爱,最大的阻碍就是周沿江,但是既然我死鸭子嘴硬,那么她很乐意接收一下我。
我只是犹豫了几秒钟,然后说,好。
我觉得夏天其实不喜欢我,至少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
我也觉得我不喜欢周沿江,至少不是那种恋人之间的喜欢。
夏天说我对于我不喜欢的人的感情状况能看得很透彻,遇到自己的事就抓瞎了。
我一开始当她在放屁,但是在我们私奔失败被警察叔叔遣送回家并被记者报道登报的那一天,我发现夏天很可能没有骗我。
那天我和夏天像是两只斗败的小公鸡,坐在警察局的长凳上等待家属认领,然后我眼睁睁看着周沿江走进来。
穿过玻璃门,慢慢地朝我走过来。
他的每一步都让我觉得很奇怪。
我心里产生一种很微妙的情绪——我不愿意让他看到我这幅样子,我不愿意让他看到我和别的女孩这么亲密。
我不愿意他站得离我那么远,我不愿意他看我的时候表情严肃不带半点笑意。
后来我把这份奇怪心情写在我有生之年第一篇也是唯一一篇日记上,写了洋洋洒洒三千字。我把这看作是个一个秘密——看,我至少还有一点良心,我把它藏起来,不让人知。
写完日记的第二天,我又可以轻松地去和夏天约会,她从她们家后花园里翻墙出来,我在外面接住她,她开始喜欢穿蓬松的连衣裙,旋转的时候裙摆撒开像一朵盛开的牵牛花。
这份悖徳的爱意被揭露是在我十六岁的夏天,我妈偶有一天心血来潮为我收拾房间。
老天爷,就算我爸还活着的时候她也不会有那份闲心,那天却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提着两瓶新买的空气清醒剂堂而皇之地推开了我房间的门。
那时候我正在和夏天比赛吃刨冰,并不知道回到家后等待我的是什么。
是一场暴风雨。
傍晚天气变得阴沉,我把夏天送回家,然后一个人走回了家。那天是暑假的第一天,周沿江马上就要回来。
我心情蛮好,因此回到家看到我妈的时候我也没有太在意,和她打了个招呼就进了房间。
然后入目的是一片狼藉。
当看到地板正中间那张被撕成碎片的纸,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
那晚上我没等到周沿江回家。
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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