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乐了,“那可不巧,他估计没闲钱还你嘞。”
“他一天整钱的路子多了去了,还会没闲钱?”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最近被高利贷追得紧,你要钱也要不到,我劝你哦,缺钱的话还是另外想办法吧。”
“高利贷?金洲?”
他这样的人竟然会去借高利贷?我有些不敢相信。
我又试着给我和金洲共同认识的几个人打电话,得到的答复基本都是已经好几天没有过他的消息,也都联系不上他,不知道他在哪里。
其中有一个人开玩笑跟我说,“说不定死了呢。”
我看一眼周沿江,他依旧面无表情。
“不然你先带小崽子去火锅店等我,”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提议道,“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很大概率能找到他,等我找到了我就把他带过来。”
“找不到呢?”
“那就当我们家族聚餐喽。”
我其实也不是很在乎金洲的死活,也不在意周沿江的工作——站在红绿灯路口的时候,我甚至想着要不要趁现在溜之大吉。
事实上我有很多机会可以离开,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留下来。直觉告诉我,留下来只会惹一身麻烦的,但想来可能是惰性作祟,我愣是一留就是十几天,成了周沿江的带娃工具人。
我把这归结为我太害怕一个人生活,以前有莲姐和小白,每周还会有形形色色的客人陪着我,现在有周沿江和小崽子,我似乎是不能一个人生活的。
呆在周沿江家里,至少屋子里会有人气,不至于让我半夜做噩梦。
可我深知这不是长久之计。
我不会循着周沿江给我安排的道路走,周沿江也绝对不允许我随心所欲像以前那样活着。
我想得入神,没在意绿灯跳了几回,旁边扫地的清洁工阿姨用手肘推我,“小伙子,发什么呆哦?”
我回过神,往前迈了一步,接着被过马路的人流挟裹着到达了街对面。
想不出对策的事情索性不去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金洲,把他带到周沿江跟前,讨好一下周沿江,巩固一下我们之间淡泊的兄弟之情,以免他日后追杀我。
金洲在A区附近的一个闹市区有一栋房子,是棚户区的小平房,要走一条很长的小巷,弯弯曲曲,像是一截灰黑色的羊肠。
我们有一次深夜在外面喝多了,打不到车,就跑到这里住过。
据说是金洲的外公外婆留给他的。
顺着记忆走到金洲外婆家的门口,门没关,屋内简陋的家具一览无余,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买东西了。我靠在门口等他,有些后悔没带包烟出来。
约莫几分钟后,金洲提着一个小塑料袋从不远处的拐角走来。
他穿一件灰色的帽衫,单手插着兜,低着头走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站在门后阴影的原因,他竟然没看到我。
“金洲。”我站起来。
他回过头,看到我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趁机推了他一把,顺手关上门,“进去说。”
“你怎么来了?”
“有事。”
进去的右手边就是一架沙发床,我扭着他的手臂把他推到沙发床上,掀起他的卫衣。
“怎么?上次走后门走出感情了要再来一发?”他吃吃地笑,“我先声明我对你不来电啊喻舟。”
“谁他妈要跟你来电。”
他白皙的背上除了几颗痣之外别无他物,并没有我模糊记得的那支小小的黑色玫瑰。
他扭过头来看我,语气懒洋洋的,“你是要在我身上看出朵花来吗?”
说着一翻身,打掉我的手,就想把衣服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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