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他的时候,看到他长袖卫衣下露出来的手臂。密密麻麻的针孔。
他看上去就是一副活不长久的样子。
被抓了说不定还能再多活两天。
“抓了好啊,”我说,“这种人蛮吓人的。”
看你的眼神跟看不同物种一样,眼睛红得吓人。
为什么又用回来这个号呢,因为那个新号没人爱我,只有骂我(新读者不要管我碎碎念!!!我只是跟妈咪们撒撒娇)
3.
周沿江横了我一眼,没说话,插兜跟在我身后,一幅屌样。
妈的,这人,怎么从小到大都这副鬼样子?
绕到一楼加盖的棚屋后面,铁皮和集装箱板子中间隔出一条小小的过道,屋檐上还低落着前几天积的雨。
我侧着身子进去,到门口的时候回了个头,被贴在我身后的周沿江吓个半死。
“你鬼嘛?走路都没声音的哦?”
门打开,一个中年男人脚步蹒跚着走出来,看到我的时候露出个笑,朝我比了个大拇指。
真他妈有毛病。
我侧过身子让他出去,他摇摇晃晃地撞到了周沿江身上。
周沿江一个皱眉,我浑身一颤,生怕此处发生血案,赶快把人推了出去,“快走吧快走吧。”
客厅里还维持着我出去时候的样子,狭小逼仄,不透光。
卧室的门半掩着,我推开,从里面散发出一股液体混杂着霉菌的味道。
这个天气,墙角阴暗处甚至长出了苔藓,有些霉味很正常。我顺手拔了一根门边缝隙里长出的野草,带起几粒腐烂的臭泥。
听到动静,靠在床头的女人翻了个身,看到我身后的周沿江的时候露出了个刻薄的笑脸。
”哟,终于知道乌鸦反哺了,还给我带男人回来?“
她本身五官就长得鲜明,鼻梁高眼眶深颧骨高,笑起来的时候虽然难掩病容,但依旧有些媚意。只可惜对象一个是天天给她擦身喂药的我,一个是整日奋战在清扫除恶第一线的周沿江,只能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他是我哥。”
话一出口,她笑容就没了,懒洋洋翻一个白眼,被子下滑到肚脐,露出深V的胸口和瘦削的肩膀。不算太漂亮,但也有些女人的风情。
“你他妈个小崽子原来也有人要啊。”
我从抽屉里摸出一盒药,数了数,无奈地叹气,“你又不吃药。”
“反正快死了,吃个屁,苦得窜稀。”她说话依旧粗俗。
然后又瞥了周沿江一眼,问我,“要走了?”
“嗯。”我低着头给她掰药。
这女人,小孩手臂一样粗的鸡/巴能吃得下,一粒大药片却还要分两次才能吃。
“不错,看来你上辈子孽造得不够多,”她笑一声,又粗声粗气地对周沿江喊,“喂,他哥,小崽子睡外面那沙发,沙发底下都是他东西,你给收拾收拾吧。”
周沿江没动。
她也不在意,从枕头下摸出一张存折和一些零碎的票子,不由分说地扔在我面前,道,“拿去。”
被子套是我给她买的红底小橘花的,红黄一片,喜庆,加上皱皱巴巴的人民币,更喜庆了。
“你干什么啊,我不要。”
“想什么呢?以为给你的生活费啊?老娘快死了,这里的钱你拿着给我买棺材。”
我接了水给她,监督她吃药,有些不耐烦,“死了就没男人了,你真的要死?”
她不情不愿地吃了药喝了水,又骂道,“男人算个屁,都是老娘啃烂了的蔫黄瓜。”
说完把钱一把一把地抓,往我口袋里塞,一边塞一边说,“老娘卧病在床含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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