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来拿人,本相为何不知?”文旌的声音平波无澜,却暗含冷意。
左监门虽早有准备这一趟不会顺利,但被文旌这么冷着脸当面质问,还是没出息地哆嗦了一下,强撑着道:“尚书大人禀报了魏太后,太后道涉案之人乃丞相的义父和义兄,丞相应当避嫌。”
呵……
数月之前,文旌才以一句‘避嫌’迫使魏鸢不能出面保舒城,如今,她便将这二字又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还是在他的新婚之日。
刑部尚书直接禀报给了魏鸢,这说明连赵煦都不知道。
也是,若是赵煦知道了,无论如何都会压住,就算压不住,至少不会任由他们来搅他的婚事。
文旌轻挑了挑唇角,“好呀,既然是太后懿旨,本相自然不会违背。只是……今日本相成婚,天地已敬,父母未拜,还需请几位等一等,待本相行完了礼,会亲自送父兄去刑部。”
“文相,魏太后说了……”
左监门上前一步还要说什么,却被文旌打断。
“江怜,扶风。”文旌只喊了这两人,却随着他们二人骤然涌入十几个身着甲胄的千牛卫,他们身着皂色铠甲,犹如阴霾压下,在礼堂排开。
“带几位大人下去喝喜酒,小心招呼着,若是慢待了,本相唯你们是问。”
那左监门一看形势不好,忙把手抚上袖口似乎是想要把那露出一截的太后懿旨拿出来,被扶风眼疾手快地上前摁住手腕,半是请半是押地推了下去。
“不能这样,我有唔唔唔……”江怜捂了他的嘴。
眼见着刑部来人被文旌下令硬拖了下去,满堂宾客交耳低语,脸上再无喜色,反倒平添了几分惴惴不安。
文旌却不在乎这些,他握住任遥的手,柔声道:“阿遥,我们行礼,礼成之后我们便是夫妻,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任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第44章
任遥低垂着头, 浓密乌黑的睫羽宛如蝶翅, 轻轻颤着,她心里乱糟糟的,思绪挣脱了久驻的牢笼,以狂放张扬之姿一涌而出,四处奔动,搅得她不得安宁。
她想起了父亲答应他们成婚的那一夜, 他将自己和大哥赶出来,单独留下文旌关起门来说了许久的话。她又想起那日她和文旌去买首饰归来, 刑部的人等在家里要见他, 文旌那反常古怪的表现。
她隔着薄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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