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细软,铺在元樱身后的裙装上,将鹅黄色染得淡了些,像是往墨汁里掺了水。
赵晢还挡在门口,他稍作思索,“你与那说书先生素昧平生,却这样相信他的话,我与你渊源甚远却一口否决了我的话。”
元樱摸索蜡烛的手稍作停顿,只是一瞬,她又继续找蜡烛了。
看着她的背影,赵晢牵了牵唇角,轻轻呼了一口气,整间房间突然亮如白昼,将薄凉的月辉照的自惭形秽。
元樱身子一僵,“你怎么做到的?”
“那有何难?”赵晢一面向她走来,“我意识离体的五年不知听了多少佛经术文,我娘一直在为我祈福,福祉加身,点燃这点烛火算什么?”
元樱还真是小看他了,她放下手中一截蜡烛,“既然你本事这样大,何必天天缠着我,让我助你回归身体。”
这或许便是冥冥之中的缘分罢,赵晢望着与自己同年同日同时同秒出生的女子,然而一个命格强一个命格弱,天意弄人。
“因为,有我你方能脱离苦海。”赵晢已经来到她的身边,“有我在,我能保你平安。”
元樱看着自身不保的他放出这番话,被火光点亮的眸子微微一弯,挤压得满眼的光芒四溢。
第7章 【07】你紧张我
姚氏上了年纪,回了房后心中越琢磨越不对劲,心里把今夜的事翻来覆去地捯饬,最后留在脑中的想法倒把自己吓得脊梁骨发僵。
她进门时怀壁院已经有了衣冠冢,她一直忌讳这件事觉着不吉利,哪能听信路过化缘的和尚的疯言疯语,真把衣冠冢葬在人住的院子,真是晦气。
加上今日不知如何说出口的事,真是邪乎极了。
睁着眼在心中编网到天明,姚氏足足比往常早起了一个时辰,秋碧进来给姚氏梳发时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定眼一看,铜镜里的大夫人眼皮子底下一片深重的青木灰,登时如冷水浇顶,手下放轻了些。
“夫人,我已经让人备好了七境堂绿茶,喝了提神润色。”秋碧拿起一盒玉露霜,勺出一点滴在面脂上。
姚氏心中有困扰,一夜未眠气色又不好,刚有点睡意时天就蒙蒙亮,似是一只灯笼蒙的纸太厚,透出来的光微弱可偏偏又看得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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