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她这才不悦地起床。
瞧见这丫鬟懂事,脸上自然多了几分满意,姚氏整个人的气场颠倒了大半。
铜镜里的她两鬓梳得精神平整,姚氏抬臂抚了抚鬓发,口吻透着满意,“你让人备好马车,我要出门一趟。”
姚氏出门向来带着她这个贴心的丫鬟,秋碧也不问,等到了自然知晓,顺遂地应了,“我马上着人准备。”
听说城东郊区有一座山,山顶有一处寺庙名灵应寺,听那些凡人信徒口口相传灵验得很,姚氏要请高僧回来瞧瞧,这宅子里到底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有的话早日除了省心,没有的话心里也用不着提心吊胆。
马车在灰蒙蒙的雾气里向前撞去,车轱辘声在还算安静的大街上尤为醒神。
她这一去一回也不过两个时辰,那时月亮般温柔的太阳悬在头顶,光芒并不灼热,照在人群熙攘的大街上频频升温。
赵晢等候多时,他晚上宿在院中的树上,车轱辘不和谐的声音惊醒了他,隔了几间厢房,他听到姚氏对车夫说去灵应寺,心下就知晓她此行的目的了。
不过姚氏到底是深宅大院里的妇道人,赵晢听那佛经五年,再听几遍不过是如沐春风让浑身更舒散几遍。
自打天放亮起,赵晢就一直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像是在等人一般望着院子门口。
他坐在那儿,一手撑头,偶尔有风吹动他的衣玦,动静犹如画,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元樱步了过去,望着他眼睛不眨得守着门口,可是入院的门口只有几丛已经枯黄的竹子,青葱时是一道风景,现在秋天凋零,不看也罢。
“你已经在这儿坐了两个时辰。”保持两个时辰纹丝不动,真的不会累吗?元樱看着今天有点异常的赵晢。
赵晢抬手往旁边挥了挥,意思是挡着他的视线了。
“你在看什么?”元樱往旁边挪了挪,还没等到赵晢回答,便听见一声客气,“大师您里面请。”那声音就算是扭成麻花元樱也辨的,是姚氏。
一声大师喊的元樱整个人如堕泥潭,她下意识地把赵晢一挡,神情有些匆忙地望见一脚踏进院子的胡子花白的老者一身绯色袈裟,绯色乃是本朝官家亲赐的颜色,如此说来面前高僧如假包换,元樱低声让他逃命,“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怎么能走?赵晢等他们坐的浑身都僵了。
余光瞥见一角衣玦,元樱想完了人吓傻了现在逃命都不会了,迎面走来的僧人一脸仁慈,身上风骨颇有得道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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