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来看看了,她目光又怕又毒地环视四周。
怀壁院与溶溶院一个南一个北,且怀壁院偏僻,元樱回到怀壁院的时间晚些。
被秋夜的凉风包裹,凉意也无孔而入,但是冻习惯了的元樱无甚感觉,抬脚踏入院子,她看着一直低着跟着自己的花枝,不由收回了脚。
回怀壁院的路上灯笼少见,所以一路漆黑,若非月亮赏光,元樱还真无视了背后这个隐在竹影下瘦下的女子。
“你去睡罢,我不用你伺候。”元樱对她挥了挥手,可她压根没有抬头。
缩着脖子发抖的花枝也不知是不是冷的了,她目光往上抬了几寸,堪堪见着元樱的脚尖又触刺反缩,她哆嗦着,“小姐,今日我在大堂上说的话都是……”
花枝喉咙里似乎凭空生出一根刺,多说一个就要性命,她嘟囔着几遍前半句话就是吐不出后面的缘由。
抱怀的赵晢看着吞吞吐吐的花枝,索性朝她身子一撞,他那抹意识竟然进去了一个女子的躯壳里,接着花枝缓慢抬头,目视前方,“我今日不得不那样说,不然大夫人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话音刚落,赵晢似乎被赶出来似的,踉跄了一下,元樱看着泪痕未干的花枝说道,“你回去罢,你该说的也说了,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
花枝的担心是多余的,元樱在这府上如同一个摆设,只有一个嫡小姐的身份能唬人,充其量也只是一个纸老虎。
“那小姐早些歇息。”花枝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迹。
看着那丫鬟头也不回地走了,赵晢真是同情元樱的遭遇,话语直白得有点伤人,“你这个元大小姐混的也太差了些罢。”
好在元樱看得开,她要真是那心如命一样比天高,就别活了,她不甚在乎地说,“如今还算好的,换了过去怕是你要大开眼界了。如若你后悔了,现在悔婚或许来得及。”
她并没有恼羞胆儿云淡风轻地接受了,赵晢极淡地笑了一下,快步走到她身旁,“嫁于我,日后我在男人里排第几,你就在女人里排第几。”
元樱听他做下保证时拍了几下胸脯,他心口似乎真有跳动,怀壁院内没有灯笼没有明火,他眼里便是一片漆黑,那团黑魆魆里也有自己。
愣了一下,元樱才作反应地笑了几声,不过她未开口也无从猜测笑容里的情绪。
“我只听说宫里皆是勾心斗角,嫁给你我已经看到了自己日后坎坷多舛的命途。”元樱还是笑着的,她伸手去推门,屋子里有一方银辉,映亮了房间里的一角。
赵晢跟在她身后,漫漫问道,“你在哪儿听说的?”
“城东说书先生就是这样说的。”月光通过窗户洒了一片进来,元樱沾光,摸着准备点燃蜡烛。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