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一把推开他,像一只受惊的猫窜回床上,小女儿娇态尽显。
男人倒是笑了,语气却还是阴阴的:“你不必紧张,若是我有害于你,你还能好好的在这儿装成一只猫么?”
花千骨瞪他一眼:“你到底是谁?”语气却没刚刚那么硬了,反而带了一丝好奇。
毕竟是个小姑娘,几十年来把自己封在白子画的外壳里几近窒息,善良柔软的天性一直未变,只是几近枯萎。如今释放出来,竟是连防备都卸下了。
“聊一聊,没准儿我一高兴,就告诉你了。”面具下的声音清冷傲慢,花千骨当真乖乖坐下,看着男子很礼貌的坐在离床不近不远的凳子上。
花千骨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男人是魔,是陌生人,可花千骨对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
男人倒了一杯茶水给她,花千骨接过,小声的说了句谢谢。然后男人坐下,也许是带着面具不方便吧,他没有再倒一杯茶水给自己。可是花千骨觉得,他是应该倒一杯茶的。
“ 烧退了吗?”
花千骨点头,心里有一股暖意,尽管他是个陌生人,周身还散发着戾气。
“这几年,过得怎么样?”男人悠悠问道。
“啊?”花千骨有些意外,他问这干什么?花千骨直至的盯着他,眼神充满疑惑,
“别这么看着我,”男人冷冷道:“是个人都会好奇一个遗孀是怎么过几十年的。”
花千骨眼神里瞬间充满怨念,知道你能耐,至于这么放肆吗。“我……我不是遗孀,师父他还好好的……只是……”
只是我找不到他而已。
隔着面具,花千骨看不到他的神态,正在低头默默委屈间,身边突然响起了吼声:“我问你过得怎么样,你听不懂吗?”
花千骨承认,这几十年扮成白子画,摩严再也没有吼过她,不然自己绝对不会被这一吼给吓到。加上心里委屈,声音都带了一丝哽咽:“
能怎么样呢?一日一日的过不就好了。”说罢,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复生的事只有笙箫默一人知道,连幽若都不知道。所以绝情殿一如既往的冷清。这几十年,除了议事之外,她几乎除了笙萧默之外没有和别的人说过话。心里闷闷的,又不许自己哭出来。被他这么一吼,眼泪全都掉了出来。
花千骨其实也很奇怪的,在一个陌生人身边,怎么会有一种安心。
男人似乎有一丝手足无措,再开口时声音温柔甜腻的不像话:“摩严他可有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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