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有门童来报,说将军府传递来了消息。
邱戎走到门前,接过门童递来的信封。
他拿着信封走回书房坐在下座,启封看完了信中内容后,却是久久不语。
裴琰抬头看向邱戎,问道:“写了什么?”
“裴瑀抓走了悦容。”
“什么?这是在对付你吗?”
邱戎犹疑,“报复我率众查抄了他的皇子府,还逼得他逃窜出了泽安?”
裴琰也有些不解:“是为了被逼上绝路时有脱身的筹码吗?可是我们连他躲在哪都不知道,反而是这样贸然抓人很可能会将行踪暴露给我们。”
邱戎摇摇头,沉默不语。
裴琰起身,走到邱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太过担忧,裴瑀疯癫归疯癫,想来也不会对一名毫无瓜葛的女子下手。更何况,若真是为了抓在手中对付我们的把柄,也不会贸然伤害她的。”
“我明白。”
晚间,邱戎和裴琰道别,从打皇子府回到自己的将军府。
邱戎站在庭院里,打拳练剑一直到月上中天。
十二月寒冷的天气里,他却只着一身单衣,汗透背襟。
邱戎心中无数愤懑、愧疚、痛苦。
哪怕当初回到绛贡看见陆悦容写下的休书、两人分别五年,他都没有过放弃的念头。
可是此时,当他发现,她很可能因为自己的牵连而身陷不必要的困境,他开始思索,自己似乎不应该单方面地再与她纠缠。
若是没有自己,她又何必遭受这场无妄之灾?
邱戎枯坐在卧房之中,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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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阶下之囚,但陆悦容心境格外的好。
裴瑀是个会享受的人,即使是关押着她们的这间房间,内中陈设布置也十分精致。陆悦容卧在那张舒适的床榻上,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来,陆悦容被送了一碗软筋散,她就知道,又要启程了。
被侍从们送到一辆马车上之后,过了没多久裴瑀也上了马车。
陆悦容浑身无力的靠着马车车壁,抬眸看着他走到自己的旁边落座。
他坐下之后,马车便开始行动起来。
裴瑀轻佻地看着陆悦容,右手抚上她的脸颊,“娇软佳人,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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