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弱地移开自己的脑袋,有气无力地问道:“陆悦染呢?”
“那个蠢货,怎么能和我们共乘一辆马车。”
“在一个地方没多久,便不得不逃亡另一个地方,这就是尊贵的二皇子最近的生活?有个词叫做,丧家之犬?”
裴瑀眸中沁出阴冷的气息,手下捏着陆悦容下巴的手劲也加深了许多,“我说过,迁就你不是你忤逆我的权力。”
说完,他便狠狠地甩开了她的下巴。
陆悦容被推着脑袋斜撞到马车上,她看着对方终于远离了自己,心中舒了一口气。
倒也不是对自己过于自恋,只是对方这种黏腻令人作呕的动作与语气总是让她心感不适。
她分不清对方究竟是真的觊觎、还是在恶心自己恶心邱戎,那就索性惹恼对方,让他远离自己。
况且试验了两次,对方都并未一怒之下杀了自己,看来自己还是有利用价值的。至少在对上邱戎之前,她还不会出意外。
服下了软筋散,又在马车上一路颠簸。陆悦容倚着马车,没过一会儿便昏睡了过去。
裴瑀眼神晦涩地盯着陆悦容好一会儿,然后把她放平在了座位上,自己则是坐在了侧面的座位。
等到陆悦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她睁开眼时,自己躺在客栈的床榻之上。而裴瑀则是在不远处的软榻上坐着。
陆悦容抬起手来,揉了揉脑袋。
软筋散的药劲过去了,手脚虽能动弹却依旧酸软无力。
她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间卧房的布置,腹议道,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张旗鼓的逃亡之人。
她问道:“二皇子如此高调行事,不怕被大皇子的人马找到吗?”
“不用担心,因为我们就要出大顼边境了,即使此时皇兄发现我的行迹,远在泽安的他也追不上来了。”
陆悦容思索了一下,此时已是十二月,在这里却并未感觉到该有的寒冷,定然是在瀚漳以南的方位了。
“你要去南越?”
“然。”
“可是南越早已灭国,疆域也已经划分到大顼。逃去那里就能绝境重生?”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陆悦容想起,曾经听邱戎说过,裴瑀的母亲是南越的和亲公主。
“看来是南越境内,有什么只有二皇子一个人知道的秘宝了。”
裴瑀笑道:“是。”
如果裴瑀有自己的谋划,那先前猜测以自己要挟邱戎的理由显然不是必要之举,陆悦容倒是真的有些好奇裴瑀的理由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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