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说,姑姑,我听话的,我有听话的……
佣人哼一声马上呛她,大小姐啊,您听话得每天下午一回来都成了邋遢鬼,我替人家梳了那么多年的头发,洗了那么多年的衣裳,倒了您这儿才栽了跟头,您可比我这老手厉害多了!孙猴子也没您能折腾。
国安马上丢出一连串的驳斥,孙妈!你才不听话不乖,我说了不是我调皮顽散的,你们都不信,你姓孙,你才是孙猴子的姥姥,老孙猴子!
我得控着场面,多少斥她一句不尊重老人家。
我们又问她,那是怎么散的?
她只好气鼓鼓地背上书包先摔门走了。
佣人不免用话错误的感叹,女大不中留。也急急收拾了东西跟上去。
我单是照顾兴宁一个已精疲力竭了,照顾小婴儿我是从不假手于人的,佣人最多打下手帮忙。等国安回来又一身脏,我只能催促她快跟孙妈去洗洗干净,可是她最近好像不喜欢孙妈了,只关在屋里自己洗澡。
有一天轮到我去接国安的时候,到处都找不见她,最后忽见她痴呆逗留在顶楼之上,我担心得一气呵成爬上去,累得自己气喘吁吁。
到了顶楼我才清楚看见国安今天的模样,于是呼吸一窒,气也不敢喘了。
她仍是脏兮兮的,头发也散了,但她的头皮竟空白了一块儿还渗着血,而且校服破损的地方四处是淤青。她知道我来了,缓缓转过身不要我上前去,请我给她一点儿距离静一静。
我气得发抖,心痛地干叫着,这都是谁干的?谁干的!我要找他们老子娘去!
我将要上前拉她去找那些混蛋,她踏脚也大叫起来,叫我不要动她!不要过去!她只想在那边呆一会儿,就一会儿!哭着说我们最近总是不听她的话,她就想呆上一会儿,都不肯吗?
我只好后退,忙答应她,好好好……姑姑不过来……
我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温和迁就她。
她情绪缓了缓,才与我说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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