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没想到兴宁似乎能听明白我的话,之后我放下他交给佣人的时候,他减少了哭闹。
等我下一次亲自再去接国安放学的时候,才恍然发现,我已很久没来接她了。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我都记不大清了。
我也发现国安和她的好朋友稚君之间出了问题,她们好像没有往来了,平时两人总黏在一起,连放学都要一起回家,有时候还要互相窜门子写作业。
毕竟我们住得很近,就在同一座寓所里。
近来,没有看见稚君的影子。我关心地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国安摇摇头否认,生怕我担心什么似的,很快告诉我,稚君很爱惜她,她们怎么会吵架呢?只是最近大家都忙着学业,故此看着疏离了些,等考完了试,她们一定又天天腻在一起了。
我一有空属实管得多些,不像她原父母那样什么都不闻不问。回家后我还向老佣人打听情况,稚君最近放学是和国安一起的吗?
佣人张望了一下客厅里做作业的国安,低声肯定地说,没有。
她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一起的啊?
佣人掐掐手指头算了算,嘶一口气说,约莫有个把月了。
我操心起她们小小的友谊,甚至在稚君家那一层楼守着等人,因为他们家的大人喜欢派她去倒垃圾。
等稚君出来了,我迎上去和蔼可亲地问好,她也向我问了个好,但是有些躲避我,似乎不敢与我对视,也不肯和我交谈什么,匆匆倒了垃圾又匆匆回家关上门。
我感到纳闷,还是老佣人劝我甭担心小孩子之间的龃龉,容易闹也容易好,瞎操这心干甚。
我才放宽了心,等她们自个儿处理。
最近国安委实不让人省心,三天两头回来都是一副脏兮兮的邋遢模样,书包啊衣服啊都脏得洗不掉,梳的辫子也都散了。老佣人怕她的辫子散,总扎得很紧,紧得她的眼尾都向额角上挣扎。我们都笑话国安,要是在她的额头中间画上一只眼睛,准是像二郎神。
所以她只肯要我为她梳头,但我见她的辫子总被自己调皮顽散,算是惩罚她的,只请手力劲道的老佣人替她梳头发。
于是国安每天清晨的睡眼松惺,都是被老佣人给梳头唤醒的,痛得她龇牙咧嘴,直咝咝抽气。有时我心疼她,看不过去了,也叫佣人轻点儿,顺便小斥她还调不调皮,顽到那么紧的辫子都能散,等她什么时候不调皮了,我再帮她梳头。
她低头玩弄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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