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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没有想到提醒屋里的东西,就这么住进去了,于是我的大姐福荣住进去后很快生病了,之后胡言乱语,噩梦连连,直到他们烧香烧纸钱后才好的。

  我如今只是半信半疑,在接触了新时代的文化后,更多的是相信仲砚的医学。

  叔叔精神好些时便会像父母以前一样,坐在门槛上看着车水马龙的街路,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并且一坐便是大半天。等我服侍叔叔吃好躺好,自己也静坐在门槛上看着人烟稀少的附近,发呆回忆从前。

  我给叔叔养老并不久,他很快也与世长辞了。

  但我记得很清楚的是,他辞世前的一番哭诉,他讲起把自己的命根子赎回来以后,在自己爸爸坟前哭跪打滚过了。他俩兄弟因为他做太监而不往来,现在他把命赎回来了,请我见到自己的爸爸瑞祥后,一定要郑重告诉一声儿,就不要再瞧不起他了。

  他直到死前也一直念着兄弟瑞祥的名字,还有他的爸爸和妈妈,希望下辈子继续跟他们做亲人,延续这辈子因为穷苦而造成的种种遗憾。

  我看见一位垂死的颤颤巍巍的老人家,在最后以这样童真的语气,苦苦呼唤着,哥哥,爸爸和妈妈。

  我的心一揪起来发痛,和他一样的哭了,陪着他哭,也为自己哭。

  人这一生完了不见得还有下辈子,轮回多数是用来宽慰人的,我想每个生命只有一次诞生的机会,遭受完了也就完了,可是它的形却从不会结束。

  而我的苦比下不足,比上有余,所以常常认为自己不得有太多情绪,再有那便是不知足。

  为叔叔办了一个体面的后事,也不缺人办理,更不用请人吃丧酒。我给叔叔养老送终,其实不大操心什么,只是累和忙,再操少许的心。

  这是我亲自送走的第二位老人家,同样是我接触非常短暂的一位亲人。

  而我的姆妈,是在凄惨之中独自去世的。

  多年过去了,我总是在等,等战后日本人从中国撤走,我以为终于等到了可以接姆妈回来的时期。

  仲砚却告诉我,她被高桥君带去日本了。

  我愿意信了,并且执意要去日本拜访他们。

  不善于撒谎的仲砚才告诉我,姆妈早已在几年前还是逃不过被日寇残害的事实。

  几年前,他在北平的朋友已向他打来一通电话,通知了她的死讯。一次她被高桥君赏给手下时,因为发疯闹得不愉快,而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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