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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规整地睡在床榻上,感到头痛。

  渐渐才想起,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既痛苦又幸福的梦。

  我在背后那么义正辞严,嘴上振聋发聩的指责老爷子,但当他病情加重的时候,我却真像我自称的护士身份,同他们一起照料他。

  府里目前除了老人,除了我们,已没有细心的年轻女眷了。

  由我来时的身份照顾一二,似乎也是名正言顺的。

  仲砚想方设法的给老爷子治病,延长其寿命,孙英管事忙里忙外打下手。

  我在老爷子身边相处的时间倒是多了起来,服侍他一段时间,我渐渐心软了些。他沉疴难起后,神志不清,奄奄一息的。

  我有时候看着他这副苍老浑噩的模样,恻隐之心也会微动,这种怜悯他的情绪,总是使我犹豫不足,烦闷有余。

  倒是有一天他浑浑噩噩说些病话,□□着,喊叫他的子女们,我为之一动。他叫过那个对我来说还比较陌生的名字——向容。

  他又喊着其他我不知道的人时,我终于握住了他的手,只消喊他一声爹,即刻可以完成仲砚的期望了,以及消除自己日后不确定的后悔。

  他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和我喉咙里苦涩的微小力量,人慢慢有了点儿意识。他缓缓转过那张耷拉的老脸来,睁开混浊的双眼,翼状胬肉已蔓延上他的瞳仁,使他难以看清什么。

  但这样丑陋昏花的老眼里却充满了期待,忽然牵扯住我一直作痛的复杂内心,使之更为难过。

  他问,咱张家人,谁回来啦?

  我哽咽说,我是向容。

  他眯起眼睛瞧了瞧我,喘着粗气,慢慢地回话,向容,你来接我走了……是要收走我的命啦……

  我摇摇头,抚向他满是皱纹的瘦手,告诉他,忘啦?是向龄的妈打发人把我送出府过活的,我命好还没死呢。

  他这时张着眼睛和嘴巴,费力认了我半晌,也沉默了半晌,眼睛一虚一睁了许久,恍然才看清我似的,说了句,哦哦,是你啊。

  这点对话仿佛已透支了他的力气,接着他便昏睡过去了。

  我没想到他还会有好起来的时候,过两三天他精神到能下床了,那天他招呼了孙英管事和仲砚进屋里,好像在密谋什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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