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六日。我终于忍不住问他去做什么了,他打马虎眼一本正经地说去打探日本鬼子的情况了,免得打进来了,他都不能提前护住我这位救命恩人。
我觉得他的话半真半假。
既然他老能侦查与打探,我便请他得空了帮我看看张府的情况,以及向龄和仲砚留学归来没,那天我喋喋不休说了好多关于他们的事。我只能尽量去形容他们的外貌与习惯,供他认出。
六月二十日。早上我内心惶惶,下午见事。
杨某身上有一种匪气,而且神秘,神秘到令我不安,因为有时候他回来身上带着伤,这一次我还看见他在街上搂着一个□□,打掩护回来。
直到现在他也不肯告诉我名字,只是说,他不想欺骗我,而去编一个名字,也不能在这个非常时期告诉我他的真名,这对于我,对于他来说都不太好。
在某个瞬间,我觉得他很像仲砚。
六月二十三日。他到底是什么人?我甚至怀疑过他是汉奸。
所以我告诉他,如果他是汉奸,我不能再跟他呆在一起,接受他的庇护了,我宁愿被日本人打死。
他坚定地摇头否认。
我也是有我的固执的,并且在我等到我要等的人以后,我会选择投奔亲戚,我十分想念向龄他们。
我和杨某的躲乱日子,有一天也许和我们平时没头没尾的说话声一样戛然而止,所以我们心照不宣,总是客客气气的。
六月二十五日。我做好了佣人的本分,每日准时做饭,打扫卫生。在我忙碌的期间,他有时候会安安静静观察我。今天他终于磕唠起有关于自己的话说,不怕您笑话,我是个孤儿,从小没家,说句感恩的话,谢谢您让我尝到了家是什么样的滋味儿。
我冲他笑笑,晚上加餐。
六月二十八日。他从外面喝过了酒回来,很自然地叫了我一声荣儿,并请我帮他泡一杯茶醒醒酒。
我一愣,心口有点儿发热,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我。
他看看我那想必红了的脸,正经的好奇问,您这是……太热了?
对于他的调侃,我反而老实承认,第一次有人叫我荣儿,这忒亲近了,大家都是叫我小荣子的。其实我更想说是肉麻。
七月初。我在沙发上假寐,他又喝了酒不太像话,在一旁自言自语,说起那天在墙头上,第一次看见一个好人家的姑娘裙子翻起来了不自知,真是惭愧,没忍住多看了一眼。总觉得要对姑娘负责的,可惜自己肩负重要的任务,负不起这责。
七月下旬。在他离去前一晚,交代了一下自己。夜晚,他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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