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是严肃将我臭骂几句,或是屈尊将我痛打一顿,最坏不过绑了崽子派人上门找父母警告一顿去。
我虽然有自信逃掉,也不太敢去惹张府里的人物了,他要是向龄那样的女孩子,我一定还有点儿自信,像上次那样给人添堵捣乱。
见识过他扯铁窗的气力,那天我夹着尾巴做人,悄悄冥冥地走了。
因才被主人不阴不阳的撞见,那两三天我是忍住没来的。
隔好几日我又来的时候,麽麽说她习惯了留缝儿给我,那几天里又不见我人影儿,倒是来了一条比较讨喜的脏兮兮的小狗,和我一样的讨喜咧。
真不知道麽麽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呢。
麽麽就在门边儿上与我絮絮叨叨的聊天,谈起叙荷神气时曾经也养过一只狗,不过却是昂贵的洋狗。狗随主人当时也可神气了,又极度聪明听人话,更爱护主人,连屋里的仆人也给一起护上了。
总之麽麽尽讲那条狗的好,不过自然是府里的人给衬托出来的。倘使依麽麽原先不喜欢洋狗的性格,她是不肯讲它的好的,只可惜它为人所害,还没享受几天神气,早早就被腌臜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毒死了。
我们在门口聊着,我听得有滋有味儿,便不知不觉进了门来。当讲到洋狗被人毒死后,我也没了骨头力气似的靠在了墙上,替它伤心难过。
很快我从耳朵上外泄的力气,更多地钻回身体里一振一悚的。
张府里的人物今日竟然来了。
真是奇怪,这个日子不该是他来探望叙荷的时间,他前儿明明已经来过了。我看见他时已自觉出了门槛,不占他家的地。
麽麽怕他责备,赶紧说我是她亲戚家的孩子,贪玩儿来窜门子的,她正要赶我走呢。
仲砚表示不要紧、不妨事的同时,我不甘心的否认麽麽的说辞,才不是呢!
他们同时一愣后,麽麽赶紧给我使眼色,仲砚对我的直白和诚实倒是觉得饶有兴致。因此,他一本正经地问我,那是什么?
我了半天还是没好意思说出个所以然来。
麽麽比我还着急,在一旁甚至打眼色偷偷指向了叙荷屋里,暗示我用叙荷来当合理的解释,毕竟那也是事实。
但仲砚见我诚实,竟然大喇喇打开了后门,示意我进来。这时我却迟疑了,心里还是没有底,摸不清意思,更不相信他的友善。我更相信的是麽麽那样的劝话和向龄那样的吩咐,却不敢相信人物令人懵然的友善。
麽麽一时也不清楚意思,只好不发话,在一旁静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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