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惋惜地散去,我弯腰从栏杆缝拾起一片深绿,忽听见一阵得儿得儿响,是马蹄踢踏路面的声音。
我抬头眺望,有人骑马迎落日折回,五官被强光糊成一片,直到他拉缰绳,马撅蹄子仰头长啸,我才反应过来。
是成陟。
我瞬间溢出了眼泪,成陟抬胳膊,我也朝他张开双臂,两人紧紧箍住对方的脖子,脸颊贴在一处。
他与我一上一下,隔着掌宽的石栏,我能同步他的呼吸。
他说:“等我小舒,等我。”
我再也控制不住,不管大庭广众,不管众目睽睽,捧起他的脸吻下去。我想将这个吻延续至天荒地老,在这片渐熄的鼎沸人声中,热烈燃烧。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喜剧的看到这里就行啦,就当开放式结局,愿意接受后续的再往下看,会换一种叙述方式,旁观这段往事。
第18章 闲得慌,怕得慌
讲完这段话,梁奶奶给自己续了杯茶,干枯如柴的手捧起白瓷,我如何也想象不出这双手曾经那么大胆地拥抱爱人。
我不敢问她后来,即使疑问颇多,譬如梁冯是不是就消失了,赵有年又去了哪里,成陟的平安锁,又是怎么回到她手里?
梁奶奶半晌也没搭腔的意思,我以为这故事就算完了,起身想向她道晚安,她却说:“后来,”
我刚挪的屁股又坐下。
鞭炮声又响,梁奶奶拉下了助听器:“后来,大概是一九四五年底。”
*
孙灵薇肚子大了,嚷嚷着已经胖到看不见脚尖,梁舒抽出织线的棒针:“你偶尔出去走动走动,宜昌城这么大,等你绕几个来回,这下巴就瘦出尖儿了。”
孙灵薇凑近炉子:“这段时间她们老约我搓麻将,但我晓得她们私底下不喜欢我,我可不想单枪匹马陪那群小心眼太太玩。”
梁舒拿棒针点她额头:“你呢,不那么斤斤计较,今天这家不好,明天那家不好,那些小太太每日守电报心里慌,你要体恤她们偶尔的火气。”
孙灵薇笃定主意要拖梁舒去牌局,指她屋里一堆书:“你老躲家里看书,难不成你还指望读成个陆眉第二?”
孙灵薇边说,边伏案叹气,轻飘飘一声:“这日子,不打算到头了么?”
梁舒拗不过孙灵薇,这楼市林立的城里,要论渊源深,只剩这个不对眼的孙灵薇,好在孙灵薇怀孕后脾气已收敛许多,两人不说无话不谈,至少坐在一起,还能碰点话头聊聊。
气温变得急,薄针织又换回哔叽大长袄,天撕裂了口子,哗哗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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