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那我便不再留了。
寒生若有所思,手按在腰带上,默了片刻。又伸过来覆上我的手,带着拿下了捂住鼻子的帕子,他手上的茧很厚,一定是把我碰痛了,不然心怎么会跟着颤动?
可惜血不再流了,意味着我也要走。
“好了,等我得空带你出去转转,最近实在没有闲功夫。”
“很晚了,小丫头,歇罢。”
明显的逐客令。
我顶着中分的头发,最后看一眼装饰古旧的书房,都是他的气息,我留不下,也带不走,只能应声后出了门,再小心翼翼地轻轻关上。
——贞吉书于民国五年七月十八」
第二天一早,窗外刚放青,谢蕴已经穿好了军装准备坐车出门,自然是去九岭镇操持练兵事宜。不出意外,他这一个夏天都会耗在这上面。
车子动之前,他像是想起什么,叫住了司机,转头朝着门口的王妈说:“叫孙师傅来家里,给贞吉理个发。”
王妈有些纳罕谢蕴竟会关注这些事,赶紧接道,“您看我这老糊涂,都没注意六小姐头发长了。”
谢家到了贞吉这一辈,女丁兴旺,忘记哪位好事的长者闲着无事,便排了个号。
而王妈对家里的事门儿清着,谢蕴知道,这人精只是尚且没拿她当回事。闻言把玩着那声“六小姐”,含糊着应了声,敲敲前座的靠背,示意可以走了。
王妈办事快,中午还没到,廊房四条最出名的理发馆,最难请的孙师傅进了谢宅,恭敬着道一句“六小姐您中午好”。
贞吉看他小箱子里一应的剪刀,才意识到这是位理发师傅,怪不得身上带着股发膏味儿。
她摇头拒绝,让王妈送了孙师傅出去,说要把门帘留起来,不剪了。
王妈摸不准这位面软又内敛的小姐到底是怎样的脾气,还是听从着送了孙师傅,临走前不忘记塞些赏钱。
贞吉这次来北平走得急,家里妆奁匣子的首饰珠宝通通没带几样,姆妈只给她装了个小盒子,翻遍了也没有能把额前头发鬓过去的发饰,只能顶着扎眼的发丝,勤用手拨弄两下。
她又几天没见到谢蕴,仿佛那夜染血气味中答应得空带她出去逛只是戏言。
大抵过了三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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