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他说话?”
易苏仍极淡静地回:“嗯。你敢不敢赌?”
靳祁满不在乎,将她往上拉了拉,又塞一块糖到她口中,“我怕什么?赌。”
易苏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倘若我赌赢了,今后去哪里,你都要听我的。”
靳祁捏她的腿根,“那崽子狼子野心,没有你赢的道理。”
市集上有来往巡逻的士兵,他知道是追兵,压低斗篷,穿行而过。几个人在张榜贴告示,他瞟了一眼便路过,走出一截路,突然站住脚,原路走回去。
那告示外已围了许多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太后与沣衢王为贼人所杀……?啧,不是仗打完了么?怎么还是出了事?”
唉,蛮族人好手段……谁料得到他们还会反扑?前线本就疲惫,难免粗疏大意,难怪沣衢王和太后未能逃过……”
“只是这两人怎么会死在一起?”
“哪里在一起?一个在南山,一个在北泽……”
自然是假的。那小皇帝连安排死讯都要他们南辕北辙,可谓司马昭之心。
靳祁背着易苏继续听了几句,一言未发,走出了人群,方才冷哼一声:“易苏!”
易苏早忍不住,“噗”的一笑,“哥哥赌输了,要怎么样?”
靳祁昨日也没听懂靳衍说的“你当真不悔”是什么,眼下被这荒唐告示一撞,霎时心中一片雪亮——这假母子俩打得一手好哑谜,那时靳衍就打算放易苏走!为了她快活,靳衍当真连那封衢王的位子都肯留下!
……总之,他这印算是白挂了。眼下他不请自来挂了印,靳衍恐怕乐得清闲,说书人将二人的死讯添油加醋一传,指不定是如何艳色,反倒烘托得那小皇帝清白正直!
靳祁手一松,将易苏搁在地上,起身就走。易苏在后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急得跳脚,“怎么,金蝉脱壳有什么大不了,只准你一个人玩么?靳……你再走,我要生气了!”
他埋头向前走——倒并非有多少悔意,不过是这一夜被她骗得心酸肝软,太失颜面。气冲冲走了半条街,停在那卖首饰的摊子前,丢一块银子,将一堆链子扯了满手,又气冲冲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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