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是生面孔,腰中带着禁军玉佩。易苏一眼就明白,这是靳衍已经到了。
不愧是她教出来的皇帝。
易苏知道如今再做什么都没有用,自己插翅难飞,就算飞出去也难探得靳祁的音讯。她把门一关,重新回去睡觉。
次日天亮,那侍卫送进食盒来,易苏头都不回,“拿走。”
侍卫果然拿走。直到夜间,易苏仍是水米不进。自然早已饿过了劲,只是有些累,蜷在榻上昏昏沉沉地翻闲书。靳祁怕她无聊,弄了很多闲书放在这里,她一直没心思看,这时候倒派上了用场。
有人在她床沿边坐下,隔着被子,并不碰她,轻唤了一声:“苏苏。”
清明、温和,那是靳衍的声音。
易苏鼻子一酸。这个少年是她看着长大的,哪怕不是儿子,她至少也把他当做晚辈,或者是友人,可是偏偏是他。
她慢慢坐起来,就着烛光打量一晌,“陛下瘦了。”
靳衍“嗯”了一声,手中端着粥碗,吹凉了一勺细粥。他神色很淡然,向来如此从容。他慢慢吹着那粥,说:“因为你没有音讯,我很担心。知道你在这里,我本来也会来看你,你不该拿自己赌气。饿不饿?”
易苏无言,接了粥慢慢吃着。靳衍也是半晌没有说话,静静看她吃东西,好像这是世上顶要紧的事。
易苏吃了半碗,便放下了,拿捏措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靳衍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哪怕她没有问,他也回答说:“朕不杀他,你放心。”
易苏说:“叫皇叔。”
靳衍竟然微微笑了一下,“好。朕不杀皇叔,你放心。”
易苏撑着下巴看他,发觉他眉目又长开了些,可这样在灯下小声说话,又像极了从前在成宜宫的时候,那时靳衍每到夜里总要来请安,把这一天做过的事都向她报备一遍,易苏静静地听,就像现在这样。
易苏揉了揉眼睛,“本来要杀的,怎么又不杀了?”
靳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并不否认曾起过杀心,“本来该杀,确实该杀。如今不杀,是因为你想让他活着。”
见易苏点了点头,靳衍突然一笑,“母后赞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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