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靳祁想了想,不知如何措辞才不那么残酷,最终仍是直说了:“周献捡她,就是为了这一着棋。于她而言……拿一个耳朵金蝉脱壳,换余生自在罢了。”
易苏觉得长安很远,在这里听到那样的故事,也不觉得心悸,只趴在他背上想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说:“回去吧。快点上马。”
靳祁道:“做什么,你也觉得蓝的好?”
易苏小声说:“粉的也好。我都想要……”
“……不许贪心!”
靳祁懒得往回走,心知她一定挑个没完。易苏来了劲,在他脖子上又摸又挠,靳祁大为无奈,只好扛着她又走回去,一口气买了好几条。
第六十五章 朕,不过是喜欢你罢了
易苏到底有些小孩子心性,虽然见惯了好东西,可多年没用过这些活泼泼的颜色,一时揣在袖子里,喜欢极了,睡前都塞在枕头底下。
仗虽然打完了,可前线上仍有许多事需要处置,靳祁一时分不出手来,一连几天行色匆忙。长安没有来消息,但易苏知道靳衍定然不会甩手,该来的总会来,索性也不急。
三日后,圣旨降下,沣衢王战胜有功,论功行赏;皇帝御驾行将北上,亲自到襄平关来受降。
这是百年难遇的大喜事,皇帝要来,自然无可厚非。不过易苏心里装着事,知道那少年雄图壮志,所为的定然不只是受降而已——就算靳祁肯弯腰表忠心,他也不会信。
其实莫说靳衍,连易苏也不会信。
天下哪有人没有凌云之志?连易苏都动心想过翻云覆雨,何况是靳祁。
只是朝斗一起,所苦的一是生民,二是朝臣。至于最终的输家,更是粉身碎骨都难辞身后恶名。
易苏想,靳衍若要赶尽杀绝,也并非不是明君所为。把祸乱的根子压断,比什么计策都来得实在。
她一边辗转反侧想事情,一边数着靳衍北上要花几天。算来算去,大约不过七日。
这么一算,简直吓了一跳。易苏一股脑坐起来,想想还是该叫白宾把自己看着一点,万一靳衍提前来几天,恐怕她立刻就要被关起来。她推门叫外面的侍卫:“去请白侍卫来。”
那侍卫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轻咳一声,“太后娘娘,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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