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气氛比上次带给你的还要不适,浓烈的廉价香水味在温热的空气中沉浮,飞蛾有气无力地趴在靡丽的灯柱上,蚊虫嗡嗡地绕着人打转,伴随着脏话,女人啪一声将它拍死在光裸的手臂上,嫌恶地抹开褐红血渍。
大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固定站位,你一眼就看见了他,他依然站在那个灯柱下,夜幕尚未彻底落下,街上的人不算多,他也就没挂起那种揽客的笑容,他只是站在人间泥泞之中,眼神飘得很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走到他面前去。你知道他认出了你,可他不说话,他只是垂着眼,没有表情地看着你,他等待着你,就像他会等待着世界施加给他的一切。
“这是你的衣服,我还放了点解酒药什么的。”你递过去袋子,他接了过来,很轻地说了声“谢谢”。
“药盒里有我的联系方式。”你对他说,“如果你需要我帮忙,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男人的目光在你脸上停留了几秒,哑着嗓子说:“我不需要。”
你假装没听见,状似随意地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上次……”
“秦琛,你朋友?”一条胳膊揽上他的肩膀,把他带得往后趔趄了两步,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平头男人将他勾进怀里,手顺着他的大臂一路下滑,在腕骨处揉了揉,懒洋洋地笑道,“没见过啊。”
这人嘴上在问你,眼神却只落在秦琛身上,从脖颈到耳垂,再到他低垂的眼尾,一寸寸地舔过去。你有些不适。
“我没有朋友。”他垂着眼回答,不动声色地把袋子换到了另一只手。
“那是客人……?”平头的笑容带了点热烘烘的下流气,冲他耳朵吐了口烟,“行啊你小子,明明不能……”
“不是客人,我不认识她。”他冲平头笑,“你今天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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