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我看你身上还挺多伤的……”你住了口,你的最后一句话让他抬起头来,他看着你,露出了那种被人捅了一刀,却没有能力捂住伤口的表情。
“我没事。”他又说。他忍耐了一小会儿,重新抬起头来:“我说过了,我不接女客,你也看见了,我没有那个能力,你为什么……”
“我没有要跟你怎么样。”你截住话头,“我只是看你晕倒了,觉得很担心,仅此而已。”
男人沉默了一小段时间,动作很是迟钝地站起身来:“那我要走了。”
“你能走吗?”你问。他的表情变得不太对劲,你赶紧补充道:“我不是要拦你,我是说,你这个状态,能够走回去吗?真的不需要多休息……”
“没事。”他说。
既然他都拒绝到这个份上了,你也不好再多阻拦。你暗暗叹气。
他扯了扯T恤的袖子,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他的手一直在抖,花了将近三分钟才打开门锁。你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提高声音叫他:“等一下!”
你抓起剩余的药和退烧贴,快步走到他旁边,伸手递给他:“把药带上吧,万一又烧起来就麻烦了。”
他盯了足足五秒,才伸手接过药。
一直到迈出你家的门槛,男人才显得放松了一点,他转过头,脸上有了点生气:“谢谢。”
你摇摇头:“不客气……”
你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你突然发现,你竟然忘了问他的名字。
坠光三
三
你把晒干的衣服收下来,叠得整整齐齐的装进环保袋里,又往里面塞了些解酒药、跌打损伤贴之类的小东西——他看上去可不是第一次醉酒,更不是第一次被伤成这样,他会需要这些东西的。你抱着袋子犹豫了一会儿,起身从皮包里掏出一张名片,划去办公电话,写上你的私人号码,又把解酒药取出来,将那张小卡片塞进药盒里,这才重新将东西打包好。
自从那场雷雨过后,夏天便正式到来了。南方的初夏总是潮湿闷热,水汽与灰尘形成密不透风的膜,将人裹得密不透风,总觉得心跳声都是躁的。
这是你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走进发廊一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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